顾从卿转过身,指尖在报告上敲了敲:“他们看得懂,只是不愿承认。
论军事实力,我们在亚太的部署足以保障主权,他们远在欧洲,根本耗不起一场海外战争。
但关键不在这。”
他翻开另一份文件,上面列着香江的金融数据:“您看,去年香江的外汇储备占全亚洲三成,是全球第三大金融中心。
一旦用强硬手段收回,英资撤资、国际资本恐慌,这块宝地可能就毁了。”
大使点点头,语气沉重:“上层的意思很明确——我们要的是一个完整的香江,更要一个繁荣的香江。
和平谈判,不是软弱,是为了长远计。”
82年一月开始,华英双方开始了数不清的大小会议。
大使馆会议室里,谈判策略研讨会正进行到关键处。
一位老外交官敲着桌子:“英方总拿‘制度差异’做文章,说担心收回后影响营商环境。
我们就得让他们明白,‘一国两制’不是空话,是能实实在在保障香江人民利益的。”
顾从卿补充道:“可以举个例子——香江的自由港地位不变,关税政策不变,甚至司法体系在过渡期内都保持连续性。
这些承诺,要白纸黑字写进协议里,让国际资本放心。”
维多利亚港的货轮昼夜不息,交易所里的电子屏闪烁不停,那片土地上的活力,是任何力量都无法替代的。
“我们要的,不是推倒重来,是让这股活力,能为国家的发展所用。”
又忙到深夜回家,刘春晓见他对着世界地图出神,走过去轻声问:“还在想香江的事?”
顾从卿指着地图上那个小小的红点:“你看,它像不像一个支点?
一头连着大陆的广阔市场,一头连着全球的贸易网络。
把它稳住了,我们的经济发展能少走多少弯路。”
他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和平过渡”四个字:“打仗容易,摧毁容易,但建设难,恢复难。
国家宁愿在谈判桌上多费口舌,多做让步,也要保住这片土地的生机,这才是真正的远见。”
……
原先的房子住三个人确实有些局促,尤其土豆正是半大不小的年纪,和哥嫂住得近,彼此总有些不方便。
顾从卿和刘春晓商量着,还是得换个大点的住处,一来让土豆能有更宽敞的空间,二来也能让小两口多些自在。
没过多久,顾从卿就在附近找着了一套两层的公寓,楼上楼下格局分明。
他和刘春晓住楼上,带一间宽敞的卧室和独立卫浴,窗外正对着一片小花园,安静又惬意。
楼下则全给了土豆,一间朝南的大卧室,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