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确实低估这艘船上的人了。"平仓义满轻声说道。“好了,阿瓦尔阁下,我没心情接客了,请吧。”
说着他一伸手就想下逐客令。
阿瓦尔则平静地开口。"还有一件事,我听说了将军的死讯。我对令兄的离世深表哀悼。不知能否...见他最后一面?"
平仓义满的表情瞬间阴沉下来,但很快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当然。兄长生前对阁下的佣兵团可是相当敬重,您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好友。"
灵堂设在城堡最高处的天守阁,沿途的石阶上洒满了白色的纸钱。
阿瓦尔跟在平仓身后,注意到两侧的武士都穿戴整齐,腰间的大刀似乎随时都会出窍。
推开灵堂沉重的檀木门,浓郁的熏香气息扑面而来。
十几名身着白衣的姬妾跪坐在灵柩两侧,低声啜泣。几名僧人围坐在灵柩周围,诵经声与木鱼声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平仓义盛的尸体静静地躺在灵台上,面色苍白如纸,毫无生气。
阿瓦尔缓步向前,目光扫过灵堂的每一个角落。
"请。"平仓义满站在灵柩旁,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阿瓦尔深吸一口气,向灵柩鞠躬。当他直起身时,目光落在平仓义盛的脸上——那张曾经意气风发的面容如今灰白如纸。
阿瓦尔假装整理袖口,实则悄悄靠近灵柩。当他距离尸体只有一臂之遥时,突然察觉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我突然想起还有要事。"
阿瓦尔猛地转身,大氅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弧线。"改日再来吊唁。"
平仓义满没有阻拦,只是在他身后轻声说道:"团长大人一路走好。"
阿瓦尔脚步如飞,带着身后的佣兵团成员迅速逃离了天守阁。
一路上,风声在耳边呼啸,仿佛也在为这紧张的气氛添柴加薪。
库加斯满心疑惑,忍不住追上几步,气喘吁吁地问道:“团长,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匆忙离开?”
阿瓦尔神色凝重,一边疾走一边说道:“幕府将军确实被我女儿捅了一刀,但是那一刀并不足以致命。”
“那他是怎么死的?”库加斯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阿瓦尔面色阴沉,压低声音说道:“刚刚我为什么要那么着急走,是因为我看到了将军的脖子上有勒痕,他是被人勒死的。”
“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