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卓翼轩依旧没有去学堂念书,原因很可能就是卓翼轩曾经遭受过同龄孩子的排挤和嘲讽。
卓翼宸一愣,抿了抿唇,眼眶微微泛红,灰蓝色的眸子里水雾氤氲:“我太粗心了,一直只顾着自己,却从未想过这些……”
章雪鸣一看他又要开始自我反省了,赶紧补救道:“好了好了,阿宸,别难过了。过去的事说再多也白搭,不如我们想想今年该送轩二哥什么生辰礼?”
这才将卓翼宸的注意力引开了。
她俩头碰头地讨论了好一阵儿,又结伴出去院子里溜达了几圈,回来就让傀儡将罗汉床上的矮几换成了矮脚方桌,先把方才商量出来的结果写在纸上,才开始处理白洋从天昭帮带回的那些卷宗簿册。
老规矩,卓翼宸处理帮务,翻看分析消息则归章雪鸣负责。
才隔了十天不到,由帮众收集、护法归类录入簿册的各种消息就多达数千条。
小到内外城的菜价、肉价、粮价,大到当日朝会上哪几位大人一言不合就撸袖子干架,都有。
章雪鸣看得不时发笑,偶尔提笔在一本空白册子上录下她认为重要的消息。
等全部消息看完,她又拿过卓翼宸处理好的帮务卷宗来看,但不发表任何意见。
两个人都是熟手,一个多时辰就把事情做完了。
刚好白洋跑腿回来,章雪鸣给它塞了个钱袋,让它把卷宗簿册送回帮里,交给这些日子代管帮中事务的大护法齐嘉鸿,还笑眯眯地道:“从前你不方便出门,而今好容易能正大光明出去玩了,不必一办完事就往回赶。多在外头逛逛、散散心,别闷坏了。”
三言两语把白洋哄成了胎盘,也不觉得章雪鸣一天内回来使唤它往外跑是在折腾它,揣好钱袋,带着那些卷宗簿册又美滋滋地出门去了。
卓翼宸跟着章雪鸣去睿泽庭她的书房里找书看,见傀儡没跟进来,他小声问章雪鸣:“昭昭,白洋有问题?”
没问题的话,她就不会三番两次把人往外头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