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粥... 这米粥怎会如此香甜?" 一个老汉颤声道。
"莫不是仙米?" 年轻妇人把粥喂给孩子,"难怪古佛说这儿是福地!"
"王员外真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抱着婴孩的妇人突然跪地,一时间引得其他流民跟着叩首。他们眼神中的戾气渐渐被敬畏取代。
我们从高二虎口中得知的消息太少,不足以拼凑出整个事件的全貌。老叶就带着徐彪他们化装成流民,去人群中寻找线索。
初夏的傍晚,王家庄笼罩在一片昏黄的暮色中。新城只修了一半,裸露的水泥毛坯房像一排排张着大嘴的怪兽,空洞的窗口透出微弱的火光,那是无处可去的流民挤在里面,三五成群地蜷缩在避风的角落。
庄子里四处都是人,街道上、屋檐下、甚至牲口棚里,都挤满了衣衫褴褛的流民。空气中弥漫着汗臭、柴烟和粥饭的混合气味。几个孩子在泥地里追逐打闹,瘦骨嶙峋的妇人蹲在墙角,用破碗舀着稀粥喂给怀里的婴孩。
远处,老叶和徐彪押着一批闻香教的教众回来,正往临时搭建的审讯棚走去。那些人低着头,手腕被麻绳捆得死死的,眼神却阴鸷地扫视着四周。
王家大院的厢房里,烛火摇曳。我、胖子、雷子和王炫霖围坐在茶案旁,桌上摊着王家庄的地形图和流民登记册。
王炫霖抚着三绺长髯,朗声道:“贤婿勿忧!老夫已快马加鞭将流民一事上奏官府,料想不日便有钦差大员前来料理。” 说罢,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再者说,你等已将闻香教那干贼子斩草除根,流民们怨气渐消。我等只需再咬牙撑得几日,待官府粥棚搭起、赈银发下,便可高枕无忧,静候太平矣!” 说完捋须而笑,神态悠然自得。
胖子撇了撇嘴:"朝廷?指望他们?" 他抓起一块定胜糕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倒有个主意。"
"?却是个什么主意?贤侄且细细道来," 王炫霖好奇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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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咽下糕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山上修路、王家庄筑城,不都缺人手吗?这些流民就是现成的劳力!"
雷子眼睛一亮:"对啊!我们挑些年轻力壮的,编入工程队,给他们工钱和饭吃,既解决了流民问题,又加快了施工进度。"
"五分之一的人留下," 雷子估算道,"老君山的盘山路和王家庄的城墙,最多三个月就能完工!"
王炫霖先是一愣,随即拍案叫绝:"妙啊!老夫本以为流民是祸水,没想到竟成了天大的好事!" 他哈哈大笑,"真是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我点点头,也觉得这办法可行:"那就这么定了。明日开始登记流民,挑选青壮编入工程队,老弱妇孺继续施粥救济,等朝廷的安置政策下来再做打算。"
王炫霖喜形于色,亲自给我们斟茶:"贤侄真乃我王家的福星降世!若不是你等天神般的好汉仗义出手,我王家这回怕不是要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下场!"
胖子嘿嘿一笑:"员外忒过谦了!我等既与贵府结了亲谊,便如那同根之木、连枝之花,原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的。"
窗外,暮色渐深,流民的嘈杂声渐渐平息。远处传来徐彪粗犷的吆喝声,似乎在指挥保安队巡逻。
烛光下,茶香袅袅,众人脸上都浮现出轻松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