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是花侧妃对太子有所愧疚,可是又身不由己,所以一心求死,以死谢罪。”
阿诗卓玛微皱了眉头:“你对人性想得太善良。花侧妃可不是那种轻易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的人。反倒是太子,没想到还是个多情种,被她三言两语就激得失去理智。”
沈峤默了默:“有没有可能,太子也如穆锦苼那般,是中了蛊,被人操控了神智,借刀杀人?可我仔细观察过太子,他的神智很清醒,完全不像是中了蛊。”
“你还想替太子脱罪?”阿诗卓玛有些诧异地问。
“我只想要一个真相,不想让太子当了替罪羊,而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真相重要吗?”阿诗卓玛很是不解:“太子因为此事在皇上心里的位置会一落千丈,宸王要陪我奔赴南诏,翊王殿下又不成器。
至于凌王殿下,我虽然不是长安人,也看得出来,皇上似乎并不看重他。如此说来,邯王殿下很有希望取而代之,成为新一代储君。
这么千载难逢的好时机,你竟然还傻乎乎地替太子开脱,而不是落井下石。”
沈峤笑笑:“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像卓玛公主这般有雄心壮志。而且,为了权势可以不择手段。”
阿诗卓玛望着沈峤,目光在她脸上逡巡了两圈:“你在怪我让狼行回南诏。”
“他不是回南诏,他是不自量力,回去送死。”
“我也在担心他,担心得寝食难安。可我现在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尽快与宸王殿下完婚,然后带兵攻入南诏,解救他。
就希望,我大哥投鼠忌器,或许会留他一命,用来要挟于我。”
“假如真有一天,你要面对这样的抉择,你会选狼行,还是权势?”
阿诗卓玛的面色有些难看,沉默了良久,方才沉声道:“为了我南诏子民,我会选权势。”
沈峤轻嗤:“公主说得好生大义凛然。但凡贵国大王子对你了解一些,狼行此行,也是凶多吉少了。”
阿诗卓玛的手颤了颤:“那我能怎么办?我一个弱女子,无权无势,我什么都做不了!”
沈峤微微沉吟:“你先告诉我,狼行是什么身份,在南诏有没有依仗?大王子为什么会对他有所忌惮?”
阿诗卓玛犹豫了一下:“他自小在狼群里长大,认识的人都少,唯一的依仗就是我。我大哥追杀他,也只是不想让我嫁给他而已。”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