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震惊不已的抬头看魏凝霜。
魏凝霜闭眼叹息。
安稳惨笑道:“命啊。”
“不是命,是算计。”
安稳双眼一凝,立刻想到了什么:“能算计牧青白的,唯有法源寺的那个和尚了。”
安稳抓着阿梓的双臂,认真的看着她:“从今往后,忘掉那一日的情景,你不知道牧青白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这是为了你的安全!知道吗?”
即便阿梓被人捉了刀,她也依旧是杀死牧青白的那柄刀!
一旦被人知道,那阿梓在殷国,怕是躲不过天威!
……
……
占领齐国诸多事宜一桩桩一件件摆上了殷云澜的龙案上。
只是殷云澜感觉不到任何胜利的喜悦,她几近麻木的处理着各项朝政,批复着一本又一本奏折。
最为刺眼的还是那一封简短的奏报。
只有短短五个字。
——牧青白已死。
殷云澜将奏报放在一旁,又不敢将它丢掉。
她一头扎进朝政里。
好像以此可以逃避点什么。
她要敕封功臣。
要敕封功臣。
功臣……
最大的功臣却在那五个字的奏报上。
至今她没有看到任何尸骨,只是听闻说,他的尸身被人掳走。
在齐国的一个又一个自立为王的势力之中。
啪嗒、啪嗒。
“陛下…!”
妫公公担忧不已的往前了一步。
殷云澜擦了擦脸上的泪,微微一笑:“朕可能是太累了,怎么就流泪了?”
“陛下……”妫公公心痛不已的呼唤道。
殷云澜叹了口气,擦着止不住的泪,将一卷圣旨拿了过来。
“敕封牧青白为殷国国侯,赐谥号,傲,如何?不,还是国公吧!年纪轻轻的国公,是不是显得过于违和?”
“陛下,您节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