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在百货大楼无数顾客和售货员震惊的目光中，王主任亲自陪同着刘青山，向二楼走去。

二楼的商品更加高档，刘青山先是为朱中华和白婉茹挑选了在当下最时髦、也最显档次的补品——蜂王浆和一盒用红绸包裹的“长白山人参”礼盒。

然后，他径直走向了最里面的珠宝首饰和钟表柜台。

王主任立刻对柜台里那位年纪最长、气质最沉稳的女售货员示意道：“小孙，把你们这里最好的女款手表，拿出来给这位同志看看。”

“好的，王主任！”

女售货员戴上一双白手套，小心翼翼地从保险柜里取出几块用丝绒盒子装着的腕表。

刘青山的目光，最终锁定在了一块“英纳格（Enicar）”牌的腕表上。

那手表有着小巧的圆形表盘，金色的指针和刻度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泽，表带是裸色的鳄鱼皮，整体设计简约而又优雅，完美地契合了朱霖那知性温婉的气质。

这块表戴在她那皓白的手腕上，一定美极了。

手表，手表，代表着他想守护她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

“就要这块了。”他毫不犹豫地指着那块表。

“同志，您真有眼光。”

女售货员微笑着说道，“这款英纳格手表，售价是九百八十元人民币，另外，按照国家规定，还需要等额的外汇券。”

“外汇券？”周围围观的人群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呼。

“你看！我就说嘛！买这洋玩意儿，光有钱可不行！”

“天哪，九百多块的外汇券！那得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拿得出来啊？比弄到钱还难！”

在那个年代，“外汇券”三个字，本身就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比人民币还要稀有和金贵。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聚焦在刘青山身上，想看看他如何应对这个在他们看来几乎是无解的难题。

然而，

刘青山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

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再次打开那个黑色的钱夹，从另一层夹层里，抽出了一叠蓝色的、印着长城图案的“外汇券”，熟练地点出相应的数额，和人民币一起，整齐地放在了柜台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