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妥帖的灰色条纹西装附在他消瘦的身躯上,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指夹着烟。
“唔,五五,我们也是很久不见啦,你住在这里真是让我们好找,怎么样,考虑清楚要改姓了吗?”
“……”
乌衯没回答,那双眼全是不耐和冰冷。
男人见好就收,只是嘟嘟嘴,带着一点抱怨和羞涩开口。
“五五,你还是好冷淡,明明我和你的名字都刻在族谱上了,瞧,夫汪桔妻张五五,多般配啊!”
“我给你刻碑上要不要?”
“……你讲话真伤人,居然是想和我做亡命鸳鸯吗?有意思。”
汪桔捂着胃侧头抽了口烟,眉微微皱着,浅淡的瞳孔转向乌衯,带着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扭曲。
“五五,我也想吃面,我这胃自从你给我的那一刀后,可是越来越不好了。”
哗啦~
一道雷声震耳欲聋,倾盆大雨落下,屋内光线骤然暗了下来,重新映入眼帘的是乌衯手上寒光闪烁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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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穿堂风朝乌衯扑去,吹起了她的发丝,那苍白脸上杀意四起。
“汪桔,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刀。”
“……”
汪桔右手苍白消瘦的腕骨自衣袖中露出,上方还有一个牙印伤痕,他抖了抖烟灰,声音挑逗。
“五五,你这样我很难办啊,如果就这样把你带走,你隔壁的小朋友们会难过吧?”
“……那又如何,你到底什么事?”
“这个月的血你还没寄回去。”
乌衯闻言翻了个白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汪桔,朝自己的卧室昂头。
“针管。”
汪桔会意,脚步轻飘飘的往房间走,一副美人醉酒图模样,乌衯并不欣赏。
她自觉她不喜欢这一挂,看起来就像汪家的黑毛蛇一样,不通人性的同时还非常神经病。
汪桔不一会就端着托盘出来,上面整齐放着消毒用具和针管。
乌衯盘腿坐在地上,拿起湿巾就往手腕上擦了擦,随后利落的下针,暗红的血液片刻就顺着管子流进玻璃瓶里。
堂屋陷入沉默,只听着窗外的大雨,汪桔虽然言语挑逗,但他不敢真的靠近乌衯。
当初把昏迷不醒的乌衯带回汪家不过短短三个多月,汪家内部负责训练她的人连带场地现在全被划为禁区。
而汪家一众人里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乌衯道上被人流传外号白无常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
要不是领导有克制张家人的密宝,估计他就是乌衯手上沾着的第一条汪家亡魂。
想起当初乌衯杀红眼的模样,汪桔只觉得自己胃好像又感受到了那冰冷匕首刺入的感觉。
“好了,你走吧。回去告诉领导,如果等某一天让我发现族谱上我的名字还和你挨在一块的话,我不介意把整个基地都变成禁区。”
乌衯按着针眼,面庞更加白。
如梅雨季节暗藏在阴湿小巷,透过雨水浸湿的门缝往内看去,那无人堂屋里博古架上的白瓷,感觉只要一抚摸就会破碎的样子。
汪桔深深地看着她,乌衯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无奈的挑眉,带着纵容的意味道。
“玩够了就回来哦,我会在家一直等你的。”
说罢,汪桔往外走去,他推开门,外面细雨朦胧,乌衯的声音冷漠响起。
“一个不被世道容忍的人,也配有家?”
“……”
汪桔没回答她的这句话,只是挥挥手,踏入雨幕中,他回首,勾了勾嘴角,“五五,我期待你想起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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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桔走的潇洒,不过片刻,刘丧就冒着雨来到了堂屋,屋内的烟味还没散去,他有些担心的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