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指解开衬衫纽扣,无邪打开水龙头,一泼冷水浇到脸上人也清醒了几分。
湿着手将溜到额前的头发往后撩,无邪看清了镜子里的自己。
只见镜中人眼波流转间,眉梢带着些许春意和不满足,肌肤虽然苍白,但是脸颊两侧浮着淡淡的红。
“……”
无邪沉默,嘴角抽了抽。
他将青黑的胡茬刮掉,重新恢复了面冠如玉的模样,然后……更沉默了。
只见没了胡茬的他,面若含春,眼睑微红,眼神转动间氲绕着些许水汽,心脏也不受控制砰砰跳……
如果不是他知道这里就他一个人的话,很难不怀疑自己是被人做局了。
手下扶着冰凉的洗手池,无邪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于脸上落着一层阴影。
此刻正随着主人不平静的心绪在微微颤动,如振翅欲飞的蝴蝶。
疯了,真是疯了!他怎么可能会对小哥有那种心思,这蛇是正经蛇吗?这心脏你跳个dan啊!!(???皿??)??3??
无邪再次抬眼,眼神故作凶狠,但还是掩盖不住那股春心荡漾的感觉。
“……”
汪家人果然不容小觑,玩的真脏!!
(汪家人:蛇性本yin,你控制不住,这也要怪我哦们吗??_? )
无邪咬牙切齿的暗骂,非常生气的整理自己。
此时在戈壁滩下,轮到负责喂蛇的汪梗正在拌饲料,突然狠打了一个喷嚏,差点给自己栽蛇坑里。
“呼,他大爷的,肯定又是汪桔那傻叉在骂老子,真服了,顶着个死胃还到处跑!!”
他骂骂咧咧的倒饲料,和喂猪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这饲料夹杂着血味和很淡很淡的桂花香。
无邪清理着自己的脖子,眼眸不自觉的闪过一丝绿意,就像深山雨林里发现猎物后死盯着的蛇一样。
干涸的血片混着水消融,无邪这些天变得有点敏锐的鼻子嗅到了一股桂花香。
“果然玩的脏,呵。”
他睁开眼,水汽朦胧间,无邪有些难过的露出沮丧的表情。
又想到小哥代他入青铜门生死未卜,乌衯遇人不淑,跳入圣池下落不明,而这一切的发生……
小主,
居然是张家的叛徒和汪家的计谋占了最主要的原因,无邪就恨的牙痒。
脑海被怒火占据,无邪潦草结束洗漱。
擦着脑袋又回到了地下室的中央,大大小小的纸张上画着凌乱的标记和文字。
无邪再次拿过一个玻璃瓶,心如止水的拿出里面的东西,毫不犹豫的按在脖颈处的伤口上。
在他没看见的阴影里,这东西眼神闪过一丝心虚,随后还是咬了上去。
无邪闷哼,光怪陆离的记忆和时刻变换的视角塞入脑海,头晕目眩。
在喘息之际,无邪只有一个念头。
“妈的,澡白洗了。”
……
无邪发生的事,远在甘肃的乌衯丝毫没有察觉,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那里青筋不疼不痒的暴起。
“神经病吧……呵,我倒要让你知道,谁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
乌衯皱眉,把这一切归咎于可能是血往外给多了导致的后遗症,毕竟医生都说了,要是手上青筋多,那就是虚。
看来她虚的可怕……
按了按青筋,乌衯叹了口气,不想出门,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刘丧,而汪家还在虎视眈眈。
如果她答应了刘丧,很难不怀疑那群神经病会做什么。
……不对,好像说的她不答应那群神经病就不会做什么了一样。
两者取其害,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恋爱?狗都不谈……
谈,谈的就是这个恋爱,比起什么受伤,历经磨难才明白自己的心意随即Be,不如现在就开始表明态度。
畸形的恋爱固然精彩,但健康的恋爱才是心之所向,要谈就谈He。
乌衯一锤手,自己说服了自己。虽然这时间短,但刘丧显然是认真的。
再者,不以时间论情深。
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