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质吊牌擦洗的干净,却掩不住那股子时光的味道,随着无邪的力道吊牌反转,露出正反两面的休和开。
“这铺子是卖出行装备的,住这儿的老头不讲理,每次都要强制买他酿的酒做搭头。”
张九日关上手机插着兜给无邪讲解,说完似乎在回忆,脸皱成菊花样,痛苦道,“忒难喝!!
口感就像鲱鱼罐头和榴莲榨汁,还添了发霉辣椒调料的味儿一样。”
好了,那确实很难喝。
无邪在听见鲱鱼罐头四个字就已经想象到了那酒的味道,但他还是问了句,“小哥……不对,族长喝过吗?”
无邪表示要入乡随俗,给这些听惯族长二字的古建筑一点尊敬。
当然,这绝不是他觉着这样好玩儿!!
“在本家放野的就没有没喝过的,如果是海外收养的应该就没喝过,你喝过吗?”
小主,
张九日摸着下巴看向张婳俸,这人看着清冷孤傲又死倔牛脾气,也难怪海外张家留不住她,和自己一样,一身反骨的主。
“略有耳闻。”
张婳俸嫌弃的眼神丝毫没有收敛,她朝前继续走,张九日也继续给无邪讲解每一栋楼的故事。
“这里是卖肉的,你看木牌刻了个屠刀,不过老板是个瘦小的充满反差的汉子。
肉铺隔壁是卖药的,每次买肉都要小心,因为那个傻缺老板喜欢趁人不注意把药撒肉上,一个倒霉就成试药的了。
还有那个糕点铺,我真服了!
那个老太婆每次都多给族长包两块,我去买就只少不多,不过好在张海客也我这待遇,我心里就平衡多了……”
无邪慢悠悠走在街道里,两侧是干净到恍若时间停留的建筑。
随着张九日的絮絮叨叨,无邪仿佛真看见了年少时的小哥和那群张家人日复一日生活在这里的画面。
他看见了那个不近人情老奶奶多给小哥包糕点。
看见那药铺老板撒药,小哥冷脸看着有倒霉蛋买走的,想提醒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也看见了他们出行后面装备时被迫拎上一瓶味道古怪的酒,只能在离开张家后扔到山野角落里。
一切都好生动的展开在无邪脑海里,然而画面停留在巨大的湖泊前。
那湖中央修着占地广阔的楼阁水榭,却只留了貌似一点五米宽的木质栈道供人行走。
且四季在这里混淆,秋天的季节,湖面却开着或粉或紫或白的莲花,亦或是双色交杂渐变的并蒂莲。
无邪被张婳俸推上栈道,她和张九日却留在湖畔。
“去吧无邪,你现在这样很好,族长在最高处等你,不要浪费五五和族长,还有我们的心意哦~”
张婳俸挥手,示意无邪大胆的往前走。
栈道亮的反光,无邪紧张的低头深呼两口气时发现的,刚刚张婳俸都没让他推开那些铺子观看一下。
无邪有一个有趣的猜测,或许这是某种意义上的金絮其外败絮其中呢?
毕竟按照时间,这么多栋屋子,除非人都回来了,不然根本没时间一座座都擦的亮堂干净,只能把最外围的打扫好。
胸膛再次起伏,无邪把风衣脱下抱在怀里闲庭信步的走着。
无邪穿的内搭是面料优质挺括的白衬衫配着黑色西裤,衣摆尽数禁锢在黑色西裤里。
衬衫袖子纽扣解开,随意的挽到胳膊肘。
行走间衬衫褶皱摇摆,带着说不清的魅力,宽肩窄腰,翘臀长腿,偏偏气质充斥着年轻和沉淀地阅历交织出的蛊惑。
张婳俸是缝纫一道的大师级人物,此刻看着无邪的背影她也没忍住感叹。
“族长这夫人真会找,这比例这身段,要是张家人,能被那群麒麟女,不,不止麒麟女给抢疯!”
“你这话没错,我承认无邪比我帅那么一点。”
张九日摸着下巴掏出手机,鬼一样又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遥控器和无人机,“嗯,我果然是张五五认可的战地记者!”
“你有病吧?”
张婳俸觉得本部的张家人真的很神奇,就像藏在后山偷窥寨子一举一动的那群人一样,就不能大大方方的吗?族长又不可怕。
只能说张婳俸还是吃到了海外张家的自由福利,和张启灵初遇时有乌衯做连接。
以至于她没有直面张启灵的威严时刻,对于害怕族长的感觉只存在于传言里,要是她这番话被张日山听见。
张日山只能说初生牛犊不怕虎,我的膝盖明白苦!!
栈道曲折蜿蜒,无邪来到了楼阁的大门前,门中央那里挂着红绸做的花,打眼一看和古时候接亲的牵巾绣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