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持这种想法的肯定不止赵子怡一个。

几乎所有观众都看这个假药贩子来气。

“就这，还好意思吹自己是十多年的老江湖，老江湖能干出涸泽而渔的事？”

“呸，下贱！”

结果没成想，这个被观众打入贱籍的假药贩子，倒是反过来教育起了程勇，说他卖药这么多年，发现这世上只有一种病。

不止程勇，观众也都好奇这家伙能说出个什么道理。

只见他微微欠身，目视程勇，语气淡定道：“穷病！”

穷病二字一出，整个电影院肉眼可见的为之一静。

观众直接听傻了。

尤其是在经历了大半场电影的铺垫。

吕受益的死，思慧的隐忍，无名病友的无奈，老奶奶声泪涕下的控诉。

他们做错了什么，要经历这般痛苦和煎熬？

答案被张长林一语揭穿。

归根结底就一个字——穷！

这个答案太真实，也太赤裸裸，以至于观众都开始觉得张长林说得有点对。

“这种病你没法治，也治不过来，算了吧！”

不如就……算了吧？

观众很不想承认，这个坏到流脓的假药贩子，居然是看得最通透的。

穷你没法治。

就算你有心想治，像现在这样亏钱卖药，又能坚持多久？

你要涨价维持收支平衡的话，怕不怕有人给你捅出去？

人性是复杂的。

这次没人把你供出来，下次呢？

更别说你费尽心力，救的相对整个患者群体，也只是九牛一毛。

甚至还要自己担着坐牢的风险。

张长林的今天，何尝不是程勇的明天？

赵子怡越想越泄气。

但荧幕里的程勇，却并没有被这番言论影响，只是淡淡的问道：“说完了吗？”

意思是说完了，就快滚蛋吧！

赵子怡承认程勇这一波很帅，是个爷们，但根本问题还是没有被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