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张无尘的身影，正悬立其中，孤身面对一道无法形容的恐怖意志。

“你是……‘天命’？”

那意志没有回应，却在他神魂深处留下一道印记。

“试炼一：破妄魂镜——照出你的本源。”

嗡！

前方虚空裂开，一面黑色魂镜骤然浮现，镜面之中显化出无数画面，有少年时的张无尘，也有他受辱、被背叛、炼丹失败时的痛苦一刻。

但更深处的镜像中，却映出一个可怖的自己——

身披黑袍，眼中无情，手中执掌万魂，步步踏血而行，那是他神魂深处最极端的“魔性执念”。

张无尘没有闪避，而是一步走上前去，直视镜中魔影。

“那是我，也不是我。”

“我能为魂而战，也能为人执念而杀。”

“神魔并存，不是异端，而是我的道。”

话音落下，黑镜崩裂，化为万千魂光飞入他识海，魂轮旋转之间，第二试炼悄然开启。

“试炼二：魂之执念——你愿为谁而背命？”

这一次，虚空中显化出熟悉的身影：洛清音、韩清影、沈梦璃、墨千颜，甚至连苏尘、李长风、老丹魔等人的虚影也浮现而出。

“若你不走魂道，他们便不会因你而卷入。”

“现在，你可以选择放弃一切，回到原初之地，做个凡人。”

一道声音悠悠响起，如天谕圣言。

张无尘眼神毫无波动。

“我从不后悔走上这条路。”

“他们因我而来，那我便护他们一世。”

“哪怕魂飞魄散，也不悔！”

嗡——！

虚空颤抖，第二道魂印幻影缓缓凝聚，一枚白金色的魂符飞入张无尘眉心。

第三道试炼随即开启——

“试炼三：魂命归一——你能否承载天命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