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尘忽然想起，那双在雷海中俯瞰万物的金色瞳孔。

那时，他便有一种感觉——那双眼睛中，没有任何情感，只有规则。

“所以，你被困在这里，是因为无法击败他？”张无尘问。

男子苦笑一声：“不，是因为我一旦踏出这座宫殿，他就会以‘唯一之力’，将我彻底从劫道中抹去。”

“我能活到现在，只是因为我留在了这里，成为了一个……被遗忘的弃子。”

“唯一的存在，不允许任何同类并存。”

——

沉默片刻，张无尘忽然抬头：“如果我能击败他呢？”

男子深深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是在判断一个后辈的狂妄与可能性。

“击败他……你需要的，不只是力量，而是——比他更纯粹的劫。”

男子说着，伸手指向张无尘的胸口：“你有神魔火印，有灭劫丹心，有焚神天骨……但你的劫，还不够纯粹。”

“纯粹的劫，意味着抛弃一切外力，只保留一个核心——毁灭与重生的极限循环。”

——

张无尘微微皱眉：“毁灭与重生？”

男子缓缓闭上眼：“我可以教你——前任劫帝的唯一秘法，原初劫体。”

“修成之后，你的每一次死亡，都会成为一次蜕变；你的每一次重生，都会让你的劫道本源更接近‘唯一’。”

“但代价是——你必须经历……九千九百九十九次真实的死亡。”

张无尘的眼神，没有丝毫动摇。

他缓缓开口：“教我。”

——

男子凝视他许久，最终点头：“好。那就从……第一死，开始吧。”

话音刚落，混沌长河骤然暴动，亿万劫光化作刀剑长枪，直刺张无尘的身体！

这一刻，他感受到的不是幻象，而是真实的——死亡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