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籍的话,让刘鄩一时无言,这仗打的,可谓是一溃千里,当然,这其中最重要的原因,还是张蟾下毒诡计的效果。
看着李籍离去的背影,刘鄩再次走回堂中,眼神中带着几分落寞,想当年,他受王敬武之恩惠,如今王家基业已失,这让他心中很是难受,好在,王家子嗣,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降,就降了吧,所有人都降了,他一个人硬顶着,又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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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李籍匆匆回返,告知刘鄩愿降的消息后,陈从进挺高兴的,如今整个平卢,就剩登州李绍兴此人还没回复,其余之地,皆已归顺。
本来,陈从进还打算给平卢镇免税一年,来体现一把自己宽仁厚道的形象,但是盘算一下家底厚,陈大王只能感叹一句,家大业大的地主,也没有余粮啊。
各地仓城犹如吞金兽一样,源源不断的消耗着幽州的财政力量。
陈从进设立仓城,是先难后易,在面对朱温,陈从进想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出兵方向,肯定不止是一个,必然是多路进攻。
用兵的规模,定然是空前庞大,那么如此一来,若是没有沿途仓城的补充,后路粮道的压力,恐怕就会直接爆炸。
即便是勉力维持下去,那么也是大量的民夫被迫征召,用以押运粮草,对于农业生产而言,那将是一场重大的打击。
至二月四日,登州李绍兴终于有了回复,李绍兴表示,愿意归降武清郡王,但是,李绍兴又言:“仅以登州一隅,不足以养上万水师,请郡王加授登莱二州刺史,并每年拨粮十万石,钱二十万贯,绢帛十万匹,以供养大军。”
而李绍兴的胃口可不仅仅就这些,他同时还要求,登莱二州,钱粮税赋,府吏任命,权责悉归李绍兴。
李绍兴的话语中,还隐含着威胁的意思,什么若所求不遂,舟楫之士或有离心,泛海而东,剽掠边州,恐非郡王所愿见也。
陈从进刚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惊呆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陈从进哪能不知道,无非就是威胁,要是不同意,那么他李绍兴光脚不怕穿鞋,无非是干起老本行,用海盗劫掠海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