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紧张得睡不着,生怕再次发病。但一夜过去,竟然平安无事。
连续三天安然无恙,我以为这件事情已经解决了。
第四天午休时,我看着宿舍里西南角的下铺,那张床从我入学起就没人睡,上面堆满了室友的杂物。
"为什么那张床没人用?"我好奇的问着小芳。
小芳脸色变了变:"不知道...学校安排的呗。"
下午体育课,我因为身体刚好不用跑步,坐在操场边发呆。
教体育的刘老师走过来:"林晓月,身体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我犹豫了一下,"老师,我们宿舍西南角那张下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刘老师表情一僵:"瞎说什么,床能有什么问题。"
他的反应让我有些怀疑。
放学后,我偷偷去了教务处,想查一下宿舍档案。
刚推开门,就听见班主任王老师和教导主任的谈话。
"...苏婷那件事绝对不能再提了,尤其是对现在的学生..."
我屏住呼吸,听到教导主任叹气:"都两年了,那间宿舍也该重新装修一下..."
我轻手轻脚地退出来,心跳如鼓。苏婷?两年前?宿舍装修?
晚上熄灯后,我辗转反侧。
枕头下的桃枝硌得慌,但我不敢拿出来。月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在西南角那张空床上。
不知何时,我睡着了。
半夜,一阵刺骨的寒意把我冻醒。
我睁开眼,惊恐地发现床边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女孩!她背对着我,长发垂到腰际,校服湿漉漉的,像刚从水里捞出来。
我想尖叫,却发不出声音;想逃跑,身体却动弹不得。
那女孩慢慢转过身,她的脸惨白浮肿,眼睛是两个黑洞,嘴角却诡异地向上翘着,像是在笑。
突然,我的枕头底下传来"啪"的一声脆响,接着冒出一股青烟。
那个女孩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后退几步,消失在阴影中。
我终于能动了,一把掀开枕头。
李婆婆给的桃枝和艾草已经焦黑,像是被火烧过。
宿舍里其他人都睡得很熟,对刚才的恐怖一幕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