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沙柳滩村的男丁,几乎都被鞑子杀光了,驻军大营也被血洗,简直惨不忍睹……”
“军部也是的,如此少的驻军,能保护咱老百姓的安全吗……”
“都是酒囊饭袋,年年征收如此重的赋税,没见他们打过一次硬仗,通天驿那边商旅都不敢来这边做买卖了……”
“可不是,就黄羊岘防区一带的村子,这几年跑了多少人……”
“大人们都知道捞钱,可不管咱老百姓的死活……”
“都别嚷嚷了,小心祸从口出……”
“老哥说得没错,这些老爷们不敢收拾鞑子,收拾自己的老百姓,那可有的是一拿一个准……”
民心所向?
叶十三听着老百姓们的牢骚话,心里又琢磨起事来。
幸好,他和吴六子这次出来,穿的是常人所穿的白板皮袍。
这种羊皮袍子,在边城很随从可见。
要是穿了革甲,这些百姓们还不敢如此说话发牢骚。
而且,他只带了吴六子过来,让穿着革甲的十个骑兵探马,去镇上各处查看一下民情。
没人注意到他俩,只当是早起赶路的人而已。
既然田诚业躲着不见,那么,趁这机会,再办一件大事。
“老东西,叫你拿架子!”
“今天老子来接见你,改天,老子让你这鸟人主动上门求老子!”
“你这老鸟,不插手老子的事,这就对了!”
叶十三肚里连骂三声,一摆手就带吴六子离开衙门口。
“大人,这是要回?”
“既然来了,就再搞个事情。”
不搞事,叶十三浑身难受。
他记得贾迎福临走时,给他说过西河镇还有周敬堂的两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