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湄纤细的身体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这狂暴的一拳打得直接离地倒飞出去!
“哗啦”一声撞翻了走廊尽头摆放的候诊长椅。
又余势未消地滑行了足足七八米远,才终于无力地瘫倒在地,身体蜷缩成一团。
她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染红了身前冰冷的地板。
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微微起伏的肩膀证明她还活着。
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我的挣扎停止了,影刃“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刘向阳抱着我的手也无力地松开。
我们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突如其来、完全失控的一幕。
空气死一般寂静,只剩下远处隐约传来的仪器滴答声,以及杨若湄压抑而痛苦的微弱呻吟。
海盗粗重地喘息着,他看着远处倒地咳血的杨若湄,眼中依旧是疯狂血色和一抹冷笑。
“海……盗……” 我喃喃道,声音沙哑得不像我自己。
刘向阳第一个反应过来,猛地松开我,冲向杨若湄:“杨若湄!”
我也如梦初醒,踉跄着跑过去。
看着杨若湄惨白的脸,嘴角刺目的鲜红,她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没有怨恨,只有更深沉的悲哀。
我猛地回头,看向还僵在原地的海盗,一股无名火再次涌起。
这一次,却不是对蒋得胜,而是对自己兄弟这鲁莽残忍的行为!
“你他妈疯了!!!” 我对着海盗怒吼,声音因为激动和伤势而颤抖。
海盗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倔强地转过头,拳头紧紧握住,骨节发白。
急救室的灯还亮着,里面是遭受凌辱、生死未卜的刘萍阿姨。
走廊上,是曾经奋不顾身救过我们、此刻却被自己人打得吐血重伤的杨若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