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交给赵刚,把担子交给他,确实是目前最稳妥的选择。
“好,我知道了,陆伯伯。”我平静地答应着,没有争辩,没有保证,仿佛在听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不过,我师父说我已经不适合过去了,他给我取了新名字叫吴凌志,我要重新开始。”
“嗯,吴凌志,壮志凌云,好,我看不错。”
“谢谢陆伯伯。”
挂了电话,我将手机扔在干草铺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刘向阳和楚炎龙都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询问。
“是陆市?”刘向阳试探地问。
我点了点头,没说话,重新躺倒下去,望着棚顶那轮被切割成细条的冰冷月亮,心里空空荡荡。
一个礼拜……休息……移交……
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局了吧。
山间工地的日子,像被拉长又压扁的麦芽糖,粘稠而缓慢。
白天的劳累让身体疲惫不堪,却也奇异地暂时麻痹了心灵的痛楚。
就在这近乎与世隔绝的修行中,外界的联系并未完全断绝。
而在一众或试探、或嘲讽、或虚伪的来电中,文英的声音,像一道炽热明亮的阳光,穿透了工棚的阴霾。
她打来电话时,我正靠着木料堆休息,满身尘土,手指上贴着创可贴。
电话那头,她依旧是那种风情灼灼的声音,开门见山:
“吴犀牛!不看不知道,看报吓一跳,听说你现在落魄到山里当民工了?”
“文老板,请叫我吴凌志,我叫吴凌志,吴犀牛已经死了。”
“到底怎么回事?跟秦家那小公主闹掰这么严重吗,连名字都改了?”
我苦笑一声,对着电话嗯了一声,算是承认。
“哈哈!”文英在电话那头轻松的笑,那笑声带着一种江湖儿女特有的敞亮。
“这是重新开始的意思,对不对?!好,俗话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说吴犀牛,哦不,吴……凌志,要不你来我大金元吧?别在山里啃土了,姐我包养你!保证比你那什么破CEO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