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暗叫不好，表面却保持镇定："晚辈确实不知，愿意补偿。"

"补偿？"老精灵突然笑了，笑声中带着森然，"用你的命来补偿如何？"

最后一个字落下，整片森林仿佛活了过来！无数根须破土而出，瞬间缠住萧遥四肢；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如胶，让他连呼吸都困难；最可怕的是，他感觉自己的生命力正在被强行抽离，流向那些饥渴的植物！

"自然之怒·生命归还。"老精灵冷漠宣告，手中木杖轻点地面。萧遥胸口如遭重击，一口鲜血喷出，在空中就化作绿色光点被周围植物吸收。

危急关头，萧遥丹田内的欺天石突然剧烈震动，释放出一股混沌能量。这股能量所过之处，缠绕的根须纷纷枯萎，生命力倒流回萧遥体内。他趁机挣脱束缚，暴退数十丈，同时祭出青铜小盾和血魔开天斧，全神戒备。

"哦？"老精灵露出讶色，"混沌至宝？难怪能抵挡我的法术。"他向前迈出一步，整片森林随之共鸣，"但在这里，你无路可逃。"

萧遥知道面对这种级别的对手，逃跑是徒劳的。他深吸一口气，突然收起所有防御，拱手道："前辈且慢！晚辈愿用一个秘密交换性命——关于混沌源界即将开启的秘密！"

老精灵动作微顿，眼中绿芒闪烁："说下去。"

"弑仙联盟和血魂老魔已经找到混沌潮汐的峰值点，正准备强行打开源界通道。"萧遥快速说道，同时暗中准备保命手段，"他们勾结了月光议会成员，打算利用精灵之森的生命能量稳定通道。"

老精灵神色骤变："荒唐！月光议会怎会..."他突然停住，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阴晴不定。

萧遥趁热打铁："前辈若不信，可查看东南方三千里处的空间异常。混沌潮汐即将达到峰值，届时整个精灵之森都可能被卷入空间乱流！"

老精灵沉默片刻，突然抬手打出一道绿光。光芒在空中化作一只翠鸟，振翅飞向东南方。不多时，翠鸟返回，发出一连串清脆鸣叫。

"果然有空间波动..."老精灵喃喃自语，看向萧遥的目光复杂起来，"人类，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萧遥坦然道："一则保命，二则...混沌源界不该被弑仙联盟那样的组织掌控。"

老精灵盯着萧遥看了许久，突然道："你身上有太虚剑尊的气息。"

萧遥心头一震——这位精灵长老竟然能认出师尊的气息！

"原来如此。"老精灵似乎想通了什么，态度缓和下来，"太虚一脉的传人，难怪能驾驭混沌至宝。"他挥了挥手，周围的敌意瞬间消散，"跟我来吧，我们需要详谈。"

萧遥迟疑道："那生命古树嫩枝..."

"已经不重要了。"老精灵转身走向森林深处，"如果混沌源界真的即将开启，精灵族面临的是灭顶之灾。嫩枝之事暂且记下，待危机解除后再议。"

萧遥略作思索，决定跟上去。这位精灵长老实力深不可测，若真要杀他，刚才就已经得手了。既然对方态度转变，或许能从中获取更多关于混沌源界的信息。

跟随老精灵穿过一片茂密灌木后，眼前豁然开朗——一棵直径超过千丈的参天古树矗立在空地中央，树干上开着一扇古朴的木门。这不是生命古树，但散发出的生命气息也远超寻常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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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的居所，'长青古树'。"老精灵介绍道，"我是阿尔方斯，精灵族'永恒之森'的守护者。"

萧遥肃然起敬。永恒之森是精灵之森最古老的核心区域，据说从开天辟地时就已存在。能成为其守护者，这位阿尔方斯长老的资历恐怕比现任精灵女王还要古老。

进入树屋内部，萧遥惊讶地发现这里别有洞天。宽敞的圆形大厅中央是一池清泉，四周墙壁由活着的树根自然编织而成，上面挂着各种散发着微光的奇异植物。最引人注目的是悬浮在空中的数十个光球，每个光球里都封印着不同的景象——有森林、有沙漠、甚至还有星空碎片。

阿尔方斯示意萧遥坐在一个树桩制成的椅子上，自己则站在水池边，轻轻搅动水面。池水泛起涟漪，逐渐显现出东南方天际的景象——那里的空间已经出现明显的扭曲，隐约可见混沌色彩流动。

"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阿尔方斯沉声道，"混沌潮汐的强度远超以往，空间结构已经极度脆弱。"

萧遥取出混沌罗盘，发现指针已经完全锁定那个方向，而且变成了危险的暗红色："按照这个趋势，最多三个时辰，通道就会自行开启。"

阿尔方斯的目光落在罗盘上："太虚剑尊的混沌罗盘...看来他早就预料到这一天。"他转向萧遥，"年轻人，告诉我你的名字。"

"晚辈萧遥，太虚剑尊关门弟子。"

"萧遥..."阿尔方斯咀嚼着这个名字，突然问道，"你可知混沌源界为何物？"

萧遥如实回答："据师尊所言，那是开天辟地时遗留的原始空间，蕴含最纯净的混沌源气。"

"只对了一半。"阿尔方斯摇头，"混沌源界确实是原始空间，但它并非死物，而是一个活着的世界。更准确地说，它是一个'胚胎'。"

"胚胎？"萧遥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