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贵,姓越。”越姓男子客气地回答。
“越兄,如果南洋真的运来粮食,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浙湘口音的男子问道,这一问让所有粮商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越姓男子身上。
“那就只能趁着水师的粮船没靠岸,赶紧把手中的粮卖掉。”越姓男子苦笑着说道。
“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样卖,粮价怎么可能达到三十两银子一升?”马上就有粮商反对。
“就是啊!我听说舟航的粮商到我们那里买粮,掺了石子都能卖到三十两一升!不然我还真不愿意带着粮不远千里来这里的啊。”
“就是啊,我也掺了石子,我相信你们肯定也掺了不少吧!”
“怎么可能不掺?这钱不赚什么时候赚?”
越姓男子忽然觉得事情有些蹊跷。他确实听闻有人到他家买粮,说舟航粮价高,即使掺了石子也能卖到三十两一升,于是他也掺了石子。
“你们这是杞人忧天!水师下南洋购粮的事情或许有可能,但为了百姓买粮?想想都不可能!天子大军要是干这种事,朝堂上的那些老爷们非得把水师提督的帽子摘下来不可!”
“沧浯朝开国七十五载,有谁见过朝堂动用皇师下海为民施行皇化的?再往上数千年,各朝各代也没这样的事吧?我觉得这是假的!”
“你说假的,那水师的官兵为什么这样说?他们总不会故意骗我们吧?”
“也许就是舟航官府为了让我们降低粮价才编造出来的谎言。这也说不定。你们也知道,这朝堂上的官有几个是好的?”
“这话有道理。但是你说水师捕鱼这事也是假的吗?那码头上的那些鱼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怎么知道……”
越姓男子发现粮商们又开始争论水师的说法是真是假,大堂再次变成了菜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