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事已至此,伤心难过都没有用。”
“咱们还是得想办法消灭岳家军。”
将领们再次搀扶住沙摩河,都是万分担忧的神色。
他们也被岳家军的偷袭行为激怒了,同时却也非常担心沙摩河的身体。
要是沙摩河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没有办法回去向沙蛮王沙摩可交待。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沙摩河一阵咬牙切齿,恨不得现在就吃了岳家军。
“阵亡这么多将士,有没有抓到一个俘虏?”
沙摩河瞪着那斥候问道。
“没,没有,他们太狡猾了,杀了人就跑,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再加上他们穿的都是绿色的戎衣,躲进草丛里很难找出来……”
不等斥候说完,沙摩河抡起两百斤的铁棒,猛地向前一砸。
砰的一声,就把斥候的脑袋,直接砸进了肚子里。
鲜血喷溅,滋了沙摩河一脸。
沙摩河用衣袖一抹,脸上红黑相间,无比狰狞。
“废物,饭桶,老子要你们何用?伤亡一万多人,连一个岳家军都没有抓住,还有比你们更加愚蠢的人吗?我们沙蛮大军何曾被敌人这么羞辱过?”
“你们如此废物,老子还怎么跟岳家军战斗?老子还怎么去消灭岳家军?”
“你们让老子怎么办?老子应该怎么办?”
面对怒不可遏的沙摩河,将领们纷纷垂下脑袋,全都羞愧万分。
他们跟大楚打了十几年仗,虽然也吃过败仗,却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大的阵亡,更不可能比大楚将士的阵亡数量还要多。
他们高大魁梧,体格强悍,往往一个人都能打杀四五个大楚军卒。
以往在战争上,大楚军队都被他们打得抱头鼠窜,节节败退。
以少胜多的是他们,戏耍敌人的是他们,获得胜利的也是他们。
每次取得胜利,他们都会把敌军尸体收拢起来吃掉,吃不完就运回家,跟家人一起分享,他们把敌军当成猎物,那是他们最幸福的时光。
然而,自从对上岳家军,他们接连阵亡一万多人,却连一个岳家军将士都没有抓住,连一个岳家军将士都没有俘虏,更没有打死。
情何以堪啊!
“大将军,对不起,我太愚蠢了,我不活了,我以死谢罪。”
一位在岳家军的偷袭中幸存下来的将领,一头撞在沙摩河的铁棒上。
他想撞死自己。
沙摩河一把抓住他:“想死,也要等到灭了岳家军再死,传令,叫将士们分兵追击,老子要消灭这些臭老鼠,把他们煮吃了,为死去的将士们报仇雪恨。”
“是。”
那将领急忙跑出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