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值的时间已到,几个五经博士掐着时间快步走出了国子监的大门,如果不是为了维持形象,迈出门槛的那几步,他们都想用跑的。
曾师忱也在其中,看起来似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返家,却在不久之后坐在摊位前,慢慢的吃起了蔬菜羹。
在南侧的街口,则是有人默默的注视着不远处的人影。
“还有一个多时辰呢,我这脚都要麻了。”值守的钱垓不露痕迹的点了点脚,随后换了一个相对轻松的姿势。
“孙大哥,过会儿要不要吃点什么?去那家汤羹摊子尝一尝怎么样?”
孙与全将烦躁压了下去:“味道一般,有什么可吃的。”
“不能吧,我感觉他家有不少熟客呢,坐在最外边的那个人,好像来过好几次了。”
“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孙与全话音落下之后,就安静了下来。钱垓看到对方目不斜视,站的笔直。赶紧将腰背挺了挺。
京城的天缓慢的暖和了起来,但夜幕降临,没有日头的照耀,仍旧让人感觉到冷意袭来。熬到换班时间的钱垓在交接之后赶忙用手捶了几下小腿,还没有忘记问孙与全该吃些什么。
“你去买两个包子。”
“就吃包子啊,孙大哥你怎么就爱吃他们家的包子呢。”钱垓满脸的失望。
“我还没说完。买完之后,去前面那个食肆找我,今天我请客。”孙与全说罢,向着南边不远处的小食肆指了指。
“小弟这就去,这就去!”听到这话,钱垓腿也不酸了,脚也不麻了,小跑着向包子铺而去。
而孙与全则是把眼中的杀意隐去,转身走向亮着灯笼的小食肆。看到正在搬门板的书肆伙计,打了声招呼:“打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