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是孙兵爷,您这是下值了?”
“嗯。”应答了一声之后,从怀中取出书册,向着伙计扔了过去:“话本看完了,还给你们,我说话可是向来算数。”随后快步朝着食肆走去。
伙计眼疾手快,没有让书掉在地上,脸上赔着笑脸,嘴里附和着:“那是,那是。”在人影远去之后,轻轻的呸了一声,看起来对孙与全很是厌恶。
“穗葹书肆?”王茂平轻声的念叨着。对于徐栖舟的到来,他与主官已经是习以为常,而今天这么早就过来,则是为了告诉他们昨天的收获。
在听说曾师忱离开国子监又去了那家汤羹摊子,而街口的兵卒则是在下值后与一个书肆的伙计有过交谈,便将目光移到了地图之上。
徐栖舟则是开口继续解释,之前这个兵卒,在没有发现曾师忱的身影时,去逛了南边街道几家铺子,他们无法确定,究竟是在给哪家铺子传递消息。
但曾师忱的身影再度出现之时,此兵卒并没有去逛商铺,而是只与书肆的伙计有过两声简短的交谈,在听到手下汇报之后,他自然就将怀疑落在了书铺的头上。更何况——
“那个名叫孙与全的兵卒,在曾师忱被留在国子监期间,去书肆拿了话本,在曾师忱重新出现之后,将话本还了回去。下官想这就是在告诉对方,曾师忱安然无恙。”
对于他的说法,王茂平和主官都认同的表示点头。
“那个穗葹书肆的掌柜我记得姓陆?”王茂平记得当年参加会试的时候,他也逛过会馆附近的书铺,而且不止一次,所以隐约对那里的掌柜还一丝模糊的印象,姓陆,五十来岁的样子。
“大人您说的没错,掌柜的姓陆,名叫陆沂千,今年三十九岁,家里世代经营这家书铺。此人的父亲名叫陆漟前几年刚把书铺交到此人的手中。”
王茂平算了算时间,那他当时见到的应该是上一任的掌柜了。
“两位大人,那陆漟和陆沂千到底是什么人,他们两个中会不会有人是六谋,或者是黎苍社的社首?”
徐栖舟大胆猜测,把他自己猜测的挺兴奋。毕竟如果真的抓到了黎苍社的社首,不就相当于把威胁大孟多年的反贼连根拔起,一网打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