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谱一页页生成,不再是冷冰冰的符号,而是带着温度的痕迹。
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没有人提过去,也没有人问未来。他们只是做一件事——把心里最真实的东西,变成能被听见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林清歌停下演奏。
“这不叫反抗。”她说,“也不叫治愈。就叫……开始吧。”
陈薇薇抬头:“新作品叫什么?”
“《新生》。”
陆深轻敲终端,文件夹创建成功。标题浮现,底下三行署名正在自动加载。
他们的名字并列在一起,没有主次,没有先后。
窗外,数据流缓缓流动,像黎明前的河。光不是从天上来的,而是从这座重建的小屋里向外扩散。
林清歌站起身,走到窗边。远处还有崩塌的残影,断掉的桥梁,熄灭的塔台。但近处,已经有零星的信号点在闪烁,像是有人收到了这段频率,正在回应。
她抬手摸了摸耳钉。
陈薇薇走过来,站在她旁边。
“接下来呢?”
林清歌望着远方,声音很轻。
“接着写。”
陆深走过来,站到她们身后。
他抬起手,将终端的广播范围扩大到最大。
三个频率,三条轨迹,汇成一条不会断的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