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个婀娜多姿,风流妩媚,艳丽无比的少女泪眼婆娑的迎出来,别说贾珍作痴儿状,就是刘长史都不由怔了怔,暗道王爷的眼光真真毒辣。
这样的女孩才配给亲王当婢女丫鬟。若不是家世身份太差,便是作妃也无不可。
贾珍心中五味杂陈,看见秦可卿那一刻,便是掉脑袋也想拥有她,但也只是瞬间的大丈夫。
“可儿你、你怎么出来了?”秦业老泪纵横,由秦可卿搀扶起身,无颜面对,只把泪儿流。
秦可卿默默地点了点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叹息着道:“爹爹身体不好,小钟儿年幼还需你教导,莫要伤心,不必为女儿操心。”
她笑着安慰秦业:“其实女儿也很想见识见识王府是什么样儿,能当王爷的贴身婢女是女儿的福分,多少女子求还求不来。”
秦业知道女儿在说反话哄她,心里也就更难受了,仿佛身体被生生剖开了,用刀子在五脏六腑里使劲儿绞。
其实在屋子里,秦可卿就偷偷听外面对话,起初听闻要给王爷当婢女,自是委屈不甘的。
想她生得貌美,琴棋书画件件皆能,不说折个高门大户,也该寻个通情达理年轻有为的丈夫,方不负朱粉红颜。
宁国府的贾蓉虽看着有些轻浮纨绔,好歹俊秀知礼,那忠顺王在民间名声极差,脾气暴躁易动怒,风流多情,喜新厌旧。
想来自己若去王府,定会红颜薄命,如今也没法子,用她一人性命,保全家平安,她不后悔,全当报答父亲的养育之恩了,要怪就怪自己命薄。
而此时刘长史不合时宜的放下茶盏,微笑点头赞叹:“到底是王爷的婢女识大体,懂事。”
这句话顿时让秦业和贾珍脸色一暗,比吃苍蝇屎还难受。
秦业见秦可卿已画押,拭着泪道:“难得我儿一片孝心,是爹爹对不住你,你、你往后可要保重…爹……哎……” 这话说的像是要与可卿天各一方,再无相见的机会一样悲苦。
可卿掏出一块绢子来拭泪,低声答道:“女儿省得,爹爹记得每日按时吃药,小钟儿的学业也莫要荒废了。”
她看了眼旁边脸红脖子粗的贾珍,眼底闪过不易察觉的厌恶,因他是长辈,今儿特意出来奉茶,竟发现贾珍看她的神情全然不像是个做公公的。
这让她无比惊讶。
想来……
没嫁进宁国府未必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