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凌岳挂帅锐意北 新军初试寒霜刃

次日,赵守诚率部顶风冒雪,急行军赶至瑷珲。部队的到来,极大地鼓舞了当地守军和百姓的士气。稍事休整后,赵守诚选定了一处俄军活动频繁的江段附近高地。

是日,天寒地冻,黑龙江面已开始结起薄冰。对岸俄军哨所显然注意到了帝国军的异常调动,加强了观察。

上午十时,随着一颗红色信号弹升空,帝国军的战术演练正式开始。士兵们以娴熟的散兵线战术展开,机枪阵地迅速构筑,炮兵排的克虏伯行营炮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

“轰!轰!轰!”炮弹精准地落在预定的江心区域,炸起冲天的冰屑和水柱,巨响在空旷的江面上回荡,声震数里。步兵们随后在机枪火力掩护下,发起战术冲击,喊杀声、枪声响成一片,虽然使用的是空包弹,但那凌厉的攻势和严明的纪律,无不彰显着一支强军的风貌。

对岸俄军哨所一阵骚动,望远镜的反光闪烁不定。他们从未见过中国军队表现出如此专业的战术素养和强大的火力配置。原先的嚣张气焰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炮火和喊杀声狠狠打压了下去。

演练持续了约一个时辰,圆满结束。帝国将士军容整肃,撤回预设阵地,仿佛刚才的雷霆之势只是日常操练。但此举传递出的信号却无比清晰强烈。

当夜,瑷珲镇守使兴奋地汇报:对岸俄军哨所灯光通明,人马调动频繁,但直至深夜,未再有任何越界挑衅行为。先前被占的段山屯附近,俄方人员也悄然后撤了数里。

消息传回哈尔滨指挥部,柏凌岳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柏凌峰则谨慎地提醒:“王爷,此举虽挫敌锐气,然亦可能激怒俄人,需防其报复。”

果然,两日后,何三从哈尔滨的秘密联络点发来密报:对岸俄军指挥官对帝国军的示威行动极为恼怒,已向上级请求增兵,并有可能策划一次“报复性”的突击,企图找回面子。

柏凌岳闻报,非但不惧,反而眼中燃起战意:“来得正好!正愁没机会拿他们试试新军的刀锋!”他立即下令前线部队提高戒备,加强侦察,并命令炮兵营前移,做好火力支援准备。

北疆的风雪更紧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大战将至的压抑。柏凌岳站在指挥部地图前,目光锐利地投向黑龙江对岸,他知道,真正的考验,马上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