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山几人就顺着古道往上走,雪粒子打在脸上生疼。李狗子是这队人里最年轻的,一路上他忍不住回头看,“队长,我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老陈拍了他一下:“别瞎想,这荒坡哪来的人?” 可话刚说完,走在最后的年轻队员突然 “哎呀” 一声,说自己脚边好像踢到了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借着火把一看,啥奇怪的东西也没有,只有厚厚的积雪。
傍晚六点多,他们终于到了 “行刑台” 附近。周振山让队员散开搜索,自己则盯着那块大岩石看。 雪落在上面很快就化了,积不起来。但这石头不仅没有热乎气,反而透着股寒气。
突然,一阵怪风卷了过来,几人手里的火把 “呼” 地全灭了,连火星子都没剩下。四周瞬间黑得像泼了墨,只能听见风吹过岩缝的 “呜呜” 声。
“谁有火折子?快点点上!” 周振山压低声音喊,可话音刚落,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细细的,带着哭腔,像是从岩石后面飘出来的。
李狗子本来就害怕,这会儿吓得腿一软,拔腿就往山下边跑边哭喊着,“我不干了!这地方有鬼!”
“回来!你跑什么!” 周振山急忙去拉,却只抓了个空。
剩下的队员也慌了,小王哆哆嗦嗦地说,“队长,要不先下山吧,这地方太邪门了,万一再出事……” 周振山咬咬牙,摸了摸口袋里的火折子,点了三次才点着,微弱的光线下,只看见雪地上凌乱的脚印,李狗子的身影早没了踪影。
看这架势,周振山也知道。今天晚上没法再搜了,只能带着人先撤了下来。
回到县城,周振山立刻让人去城门口守着,又派人去李狗子家问。李狗子这会没在家,直到后半夜,也没见他人回来。
第二天一早,周振山立刻调了二十多个队员,还请了三个熟悉杀人坡地形的猎户当向导,带上铁锹和探照灯,再次上山。
众人把 “行刑台” 附近三里地都搜了个遍,最后在岩石北侧的一道窄缝里,猎户老张看到了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