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廓,带来一阵微不可察的颤栗。
温雨慈僵在原地,心跳又开始失控。
“害怕了?”他收回手,将那片叶子弹开,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但似乎比刚才缓和了一丝,“刚才不是挺能瞪人?”
他指的是她被顾泽野逼到墙角时,虽然恐惧,却依旧带着抗拒的眼神。
温雨慈抿紧嘴唇,没有回答。她确实害怕,怕顾泽野,但此刻,站在段砚舟面前,这种害怕里又掺杂了别的东西——对他这种阴晴不定、行事暴戾的恐惧,以及对他一次次出现的……困惑。
她抬起头,终于问出了盘旋在心头两天的问题:“你这几天……去哪了?你的伤……”她的目光落在他嘴角和领口隐约的纱布上。
段砚舟的表情瞬间冷了下去,刚刚缓和一丝的气氛重新冻结。他别开视线,看向昏暗的河面,侧脸线条绷得很紧。
“不关你事。”他硬邦邦地甩出四个字,带着明显的抗拒和疏离。
沉默再次降临,比之前更加沉重。
过了一会儿,他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审视和不容置疑的强硬:“以后放学,走大路。别一个人磨磨蹭蹭。”
这几乎算是一道命令,温雨慈怔怔地看着他。
“听到没有?”见她没反应,段砚舟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语气又变得恶劣起来。
温雨慈被他一凶,下意识地点头:“……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