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扛起锄头,渔夫带上铁叉,十几个壮汉当场结盟,自发沿河而下,逐船翻检。
一夜之间,七艘可疑运货船被扣,其中两艘底舱藏有未拆封的盐砖与铜锭,封条竟是兵部火漆。
消息传回时,苏晚晴正立于工坊阁楼之上,指尖轻抚窗棂,眸光沉静如渊。
她早料到这一夜不会太平。
果然,子时刚过,巡哨急报:二十名黑衣死士自水路潜入,直扑地窖证据库!
她只淡淡一句:“放他们进来。”
秋蝉领命,悄然引敌深入废弃酒窖——那里曾是她试酿酱酒失败之地,地下结构复杂,密道交错。
她早在墙基埋设松土机关,地面铺设薄石板,只待重压触发。
当最后一名死士踏入中心窖室,一声轻响,天塌地陷。
整片地窖如巨口吞噬,尘土冲天,惨叫未绝便戛然而止。
二十人,尽数活埋,仅一人因落点边缘侥幸未死,却被钉在断梁之下,动弹不得。
审讯室内,烛火摇曳。
那人满脸血污,狞笑不止:“你们以为赢了?漕帮百年根基,背后是谁?上面的人吃一口饭,你们就得跪着舔碗底!我们倒了,自有千千万万个我们站起来!”
苏晚晴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他染血的脸颊,语气温柔得近乎怜悯:“你说得对,你们是有人保……可你忘了,我娘教会我的第一件事——”
她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坛陈年豆酱,轻轻放在桌上,陶封完好,香气微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