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一种铃,不靠眼看,靠耳听。不同形状,发出不同音色。风吹即响,响则示警。挂于村口古槐,孩童一听便知是否陌生脚步接近。”
石敢当沉吟片刻:“我能做。铜铸为主,加调音舌片,分长鸣、短颤、双叠三种声律,对应三级戒备。”
“好。”苏晚晴点头,“三日内完成。”
与此同时,红姑带回另一个孩子——十岁女童春蚕儿。
她被亲母遗弃于观音庙前,只因双眼异于常人,能一眼分辨百种丝线色彩,连老绣娘都辨不出的细微差别,她看一眼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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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晴将真假绣样并列摊开,让她辨识。
春蚕儿凝神细看,纤指轻点三处:“这里,线色偏暖,非原谱;这里结头松,是假打;这里金丝反光角度不对,像是后来补绣的……这些,都不会传令。”
阿兰倒吸一口凉气:“三处‘死线’全被她揪出来了!她的眼睛简直是活解码器!”
苏晚晴看着小女孩怯生生的模样,心中已有决断。
她亲手为春蚕儿梳发,轻声道:“以后你就住这儿。我会教你用彩线织毯子,织给天上的人看的秘密消息。”
她已想好——情报织入日常晾晒的棉毯,五颜六色毫不起眼,唯有识者方知经纬之间藏着杀机。
数日后,杏花村口老槐树上,悄然挂起一串造型奇特的铜铃。
风吹过,叮咚作响,音色清越却不喧哗。
村中几个孩童围在一旁,认真听着石敢当讲解:“长音悠的是熟人,短促颤的是生人,要是两声连撞像哭腔……马上吹哨报信。”
而在酒坊屋檐下,哑哥静静坐在阳光里,手中握着一块刻满符号的木牌。
苏晚晴蹲在他身旁,一笔一画教他新的手语密码。
突然,他身子一僵,猛地抬头望向驿道方向。
眼神骤然变得警觉。
他抓起身边铜锣,双手剧烈颤抖,似要爆发某种无法言说的恐惧——
下一瞬,他狠狠抡起木槌,朝着铜锣重重砸去!
铛——!!!
一声巨响撕裂晨空,惊起满村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