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霉斑不是脏,是老祖宗的密信

不是二十,不是三十,是整整三百!

足够养活十万边军三年!

而朝廷十年来对外宣称:北境无灾,无需调粮。

谎言层层叠叠,压死了多少忠骨?

就在此时,宫门外传来喧哗。

一名禁卫踉跄跑来,跪地禀报:“启禀陛下!周砚舟……周笔吏跪在承天门外,双手捧着一堆烧焦的纸片,不肯起身,也不肯说话,只是不停地磕头……额前血流满面!”

苏晚晴闭了闭眼。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柳二妹便悄悄将周砚舟背回了农信坊后院的小屋。

他浑身僵冷,嘴唇干裂,手中仍死死攥着那些焦黑残页,仿佛那是他唯一能赎罪的凭证。

青鸾来了。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放下一只药囊,里面是一包淡绿色的粉末。

“你若想赎罪,”她终于开口,声音冷静如冰泉,“便去查一查,当年‘赈灾’公文送往户部时,用的是哪种封泥。”

周砚舟猛地抬头,浑浊的

封泥?!

他忽然想起什么,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般的低吼:“……双鱼缠枝纹……那种纹样,只有尚书省特批的军情密件才准使用!可那份‘灾情减免令’,分明只是普通公文,为何会盖这种印?!除非……除非它本就是一道假命令,却被当作真旨下发!”

他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

原来,他们不仅毁了账册,还伪造了圣命。

而此刻,苏晚晴站在主屋内,面前摆着那一卷已被剥离五层伪装的残卷。

烛火摇曳,映得她眉目沉静如深潭。

她缓缓伸手,探入主缸深处。

指尖触到那团发酵至第七日的酱醅——黏稠、温热,散发着复杂到极致的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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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捞起一块被酱液包裹的绢片。

霉斑已褪至第五层。

她轻轻展开,目光落在某一行尚未完全显现的字迹上,眉头微蹙。

就在那一刻,她忽然意识到——陈墨耕昨日交给她的《实录》删节本中,关于这一时期的记载,似乎少了些什么。

少了一个名字。

一个本不该被抹去的名字。

苏晚晴指尖轻颤,缓缓展开那块被酱液浸透的绢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