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骊珠幻阵:冷藏箱密码与父亲的埋骨坐标

1. 锈蚀枕木现与骊珠幻阵启

后巷的风裹着铁锈味撞在脸上时,我正蹲在排水口旁检查靴底的裂痕。靴尖沾着上周从骊山水银海遗址带回的暗红色泥沙,那泥沙里混着细微的汞珠,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幽幽的银光。这处位于城市边缘的后巷从不是什么干净地方,墙面上的涂鸦早已被雨水泡得发灰,褪色的骷髅头图案下积着一滩发绿的污水,堆积的废弃金属罐在风里发出哐当的声响,像是在低声呜咽。唯有头顶那截锈迹斑斑的排水管道还算“安静”,只偶尔滴下两滴混着泥沙的污水,在地面砸出小小的坑洼,坑洼里倒映着灰蒙蒙的天空。

突然,地面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不是卡车驶过的那种沉重震动,而是像有什么东西在地下轻轻敲击着土层,频率均匀得像是某种密码。我刚直起身,指尖还残留着靴底裂痕的粗糙触感,眼角就瞥见三道银灰色的影子从虚空中窜了出来——那是四瓣锈蚀的铁轨枕木,每一块都有半人高,表面的铁锈厚得能刮下碎屑,像干涸的血痂般层层堆叠。边缘还嵌着几根没完全锈蚀的铁钉,钉尖闪着冷光,尖端甚至还挂着一缕灰褐色的纤维,像是某种布料的残留。它们没有落地,而是悬在离地面一米高的地方,以顺时针方向缓慢旋转,枕木表面的铁锈在旋转中簌簌掉落,露出下面深褐色的木头纹理,纹理间竟隐约泛着淡淡的金色光泽,像是有活物在木纹里流动。

我往后退了两步,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战术刀——刀柄上缠着深绿色的防滑绳,是我亲手缠的,绳结处还留着磨出的毛边。这把刀是上周从研究所库房里带出来的,刀鞘上刻着研究所的徽记,原本是为了应对遗址考察时可能遇到的塌方或野兽,没想到会用在这种诡异的场景里。枕木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金色光泽也越来越亮,很快就在空中形成了一个直径约三米的圆形光罩,光罩边缘跳动着细碎的金色电弧,空气里弥漫开一股类似臭氧的刺鼻气味。光罩里,十二颗拳头大小的珠子缓缓浮现,珠子通体洁白,表面有一层细密的纹路,像是天然形成的星图,纹路间流转着淡金色的光晕,这就是骊珠——我在研究所的古籍《骊山异宝录》里见过记载,那是骊山深处断层带特有的珍珠,传说中是上古时期时空能量凝结而成,每一颗都能储存相当于一座小型发电站的能量,古籍插图旁还标注着“珠动则时空易位”的小字。

十二颗骊珠沿着光罩的边缘排列,形成了一个规整的正十二边形,骊珠间以金色光丝连接,光丝上跳动着明暗交替的光点,这就是骊珠幻阵。古籍里说,这种阵法是西周时期方士用来储存和转化时空能量的装置,能将分散在周围环境里的时空粒子集中起来,形成稳定的能量场,可我从未想过会在现实中见到它。幻阵启动的瞬间,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风停了,金属罐的哐当声也消失了,连墙上污水滴落的声音都戛然而止。只有骊珠表面的纹路在闪烁,光点跳动的频率越来越快,像是在传递某种无声的信号,我的耳膜开始微微发麻,像是有超声波在空气中震荡。

就在我试图看清骊珠纹路的具体图案时,身后传来一阵刺耳的狂笑声,那笑声像是被砂纸磨过的铁皮,粗糙而尖锐。我猛地回头,看见那个穿着破洞大衣的流浪汉正站在巷口,他的左袖空荡荡的,只剩下一截破烂的布条,布条边缘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右手里却攥着一个黑色的金属装置,装置上有几个闪烁的指示灯。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就挥舞着残袖,一道银色的“瀑布”从袖口中甩了出来——那是七百根分子导线,每一根都细得像头发丝,表面裹着一层透明的聚酰亚胺薄膜,在骊珠的光芒下泛着诡异的蓝光,导线顶端是一个芝麻大小的纳米针头,针头表面镀着一层钛合金,闪着冷冽的光。

2. 分子导线袭与人体零件危

分子导线在空中扭动着,像一群被惊动的毒蛇,尾部的微型推进器喷出肉眼难见的气流,让它们拥有极快的速度。它们朝着我所在的方向扑来,空气中甚至能听到导线划破空气的“嘶嘶”声。我下意识地往旁边躲闪,身体撞在堆积的金属罐上,罐子发出“哗啦啦”的声响,滚落在地。可导线的速度太快了,它们在空中分成三股,一股绕到我的身后,封锁退路;一股挡住我的去路,形成屏障;还有一股直接朝着我的四肢袭来,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圈。这时我才发现,导线的顶端不仅有针头,针头周围还分布着一圈微型传感器,显然是用来精准定位目标的。

我想起身上的人类零件——那是三个月前在研究所地下三层的手术室接受手术时植入的。当时主刀医生是所长亲自指定的张教授,他戴着无菌口罩,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些由钕铁硼合金制成的零件能增强身体的抗时空辐射能力,我们在合金里加入了纳米级的时空粒子吸附剂,能有效中和高浓度时空粒子对细胞的损伤。”零件分布在我的左臂肱骨、胸骨左侧和右股骨处,平时就像身体的一部分,没什么感觉,可此刻,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零件传来一阵微弱的震动,频率与骊珠幻阵的光点跳动完全一致,像是在呼应分子导线的信号,又像是在发出求救的警报。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别躲了,那些零件就是我的目标。”流浪汉的声音带着疯狂的笑意,他往前迈了一步,脚下踩着一个易拉罐,发出“咔嚓”的脆响。右手轻轻一抬,黑色装置上的指示灯从红色变成绿色,分子导线突然加速,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我的胸口扑来。我想再次躲闪,可右腿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缠住了——一根分子导线已经绕过我的脚踝,导线顶端的针头精准地刺入皮肤,一股冰凉的感觉顺着针头传入体内,直达右股骨处的零件,那零件瞬间传来一阵灼热感,像是被烙铁烫到。

紧接着,更多的分子导线扑了上来,它们像是有自主意识般,精准地找到我身上零件的位置。左臂肱骨处的皮肤传来刺痛,三根导线同时刺入;胸骨左侧的零件震动得最剧烈,五六根导线缠绕在那里,针头纷纷刺入皮肤。我能感受到零件表面的合金层在被导线“连接”,一阵细微的电流顺着导线传入体内,让我的肌肉开始轻微抽搐,左手手指不受控制地蜷缩起来,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低头看着胸口,几根分子导线正贴在皮肤表面,像银色的虫子一样蠕动,导线顶端的针头已经完全刺入,只剩下透明的线体露在外面,线体里有蓝色的电流在流动,像是一条条小蛇在穿梭。

这些零件原本是保护我的工具,此刻却成了攻击我的靶点。我试图用战术刀切断导线,右手猛地抽出刀,刀刃在骊珠光芒下闪着寒光,朝着胸口的导线砍去。可导线太细了,刀刃刚碰到线体,就被一股电流弹开,刀刃上甚至留下了一道细小的划痕,那划痕处泛着蓝黑色的印记,像是被氧化了一般。流浪汉笑得更开心了,他走到骊珠幻阵旁边,右手再次抬起,黑色装置上的指示灯开始闪烁:“现在,该让你看看冷藏箱里的秘密了,那可是你父亲用命换来的东西。”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诡异的温柔,与之前的疯狂截然不同。

3. 冷藏箱秘闻与八重封印语

“冷藏箱保温层碎块里的基因冻存管阵列密码拼出的八重封印里,第三道是你爹埋骨地的坐标啊!”流浪汉的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猛地抬头看向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撞击着胸骨,发出“咚咚”的声响,震得我耳膜发疼。冷藏箱——这个词我太熟悉了,上周二的凌晨三点,我们考古队在骊山水银海遗址的中心区域发现了它。那是一个长约一米、宽半米的钛合金冷藏箱,箱子表面已经锈蚀严重,呈现出暗红色的锈迹,保温层碎成了十几块,散落在周围的泥沙里,里面装着三十六支基因冻存管,每支冻存管上都印着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复杂密码,密码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太阳图腾。

那些基因冻存管是研究所的核心机密,运回研究所后,我们组建了专门的破译小组,小组由所长亲自带队,成员都是研究所的顶尖人才。我们把冻存管放在特制的恒温箱里,用激光扫描仪读取密码,试图解开冻存管阵列的排列规律。所长说,这些密码可能隐藏着关于时空遗迹的重要信息,甚至可能是打开时空通道的钥匙。可我们研究了整整一周,只解开了前两道封印的部分密码,分别是“骊山断层”和“太卜玉圭”,甚至没发现“八重封印”的存在。流浪汉怎么会知道这些?他又怎么知道我父亲的事?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父亲的研究,连研究所的同事都只知道我父亲是个普通的历史学者。

我父亲在我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是一个飘着细雨的清晨,我正在房间里写作业,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母亲的哭声。我跑出去一看,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站在客厅里,表情严肃地对母亲说着什么。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意外坠楼身亡”,坠楼地点是他工作的历史研究所楼顶。官方给出的结论是“因工作压力过大,情绪失控导致意外”,可我一直觉得不对劲。父亲是研究古代时空遗迹的学者,他生前经常熬夜研究古籍,书桌上总是堆满了线装书和手稿,去世前一天晚上,他还坐在书桌前,摸着我的头说:“小远,等爸爸忙完这阵子,就带你去骊山看星星,那里的星星和别处不一样。”可第二天就传来了噩耗。我曾试图翻找父亲的手稿,却发现他的书桌被人清理过,所有关于时空遗迹的研究资料都不见了,只剩下一些无关紧要的历史书籍。久而久之,我只能把疑问埋在心里,直到今天听到流浪汉的话。

一股强烈的电流突然从分子导线中释放出来,电流强度比之前增加了数倍,我忍不住闷哼一声,身体晃了晃,差点摔倒,右手的战术刀掉在了地上,发出“当啷”的声响。眼前开始出现模糊的画面,像是在看一场褪色的电影,画面边缘还泛着扭曲的波纹——画面里有我父亲的身影,他穿着一件灰色的中山装,头发有些凌乱,手里拿着一本线装书,站在一片荒芜的墓地里;墓地的地面上长满了齐膝高的野草,野草的颜色是枯黄色的,在风中摇曳,像是在哭泣;远处有几棵枯树,树枝光秃秃的,像一只只伸向天空的手;还有一个刻着奇怪符号的墓碑,符号是由几条弯曲的线条组成的,像是某种古代的象形文字,线条的末端还有细小的分支,我从未见过这种符号,可不知为何,却觉得异常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