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基因刀破防:归墟网强化的生死博弈
流浪汉的瞳孔在实验室惨白的灯光下缩成了针尖大小,那瞳孔深处跳动着近乎疯狂的火焰。他死死盯着那道正在收缩的时空通道——淡金色的光膜像被抽走水分的枯叶,边缘已泛起透明的褶皱,通道内逸出的古铜色气流越来越稀薄,连带着空气中那股若有若无的青铜锈味都在快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归墟能量网散发出的冷冽蓝光气息。他蓬乱的头发黏结成团,里面还夹杂着几片枯叶,一道狰狞的刀疤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像一条扭曲的蜈蚣趴在脸上,此刻因为情绪激动,疤痕周围的皮肤绷得发亮,甚至泛起了不正常的潮红。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节泛出青白色,指甲缝里还残留着不知何时沾上的黑褐色污垢,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口袋里露出的金属光泽,那是基因剪辑刀的刀柄——之前在资料库里见过这种武器的图纸,刀身由超密碳纳米管制成,比普通钢材坚硬十倍,刀刃淬过反能量涂层,专门用来切断能量载体的分子键,哪怕是最稳定的量子能量流,在它面前也会像被剪刀剪断的棉线。我的掌心沁出冷汗,顺着指缝滴落在实验台的金属表面,瞬间凝成细小的水珠。量子粘液在手臂上形成的纹路正随着归墟位仪的高频运转而发烫,粘液表面的蓝色光点像濒死者的脉搏一样急促跳动,每一次闪烁都能感觉到一股冰凉的能量顺着纹路注入位仪的核心装置,而时空通道的金色光芒就会随之再暗淡一分,通道周围的空间扭曲也在逐渐平复。
“别白费力气了!”流浪汉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生锈铁片,沙哑中带着撕裂般的疯狂。他猛地从口袋里抽出基因剪辑刀,刀身在灯光下划过一道冷冽的弧线,刀刃上的反能量涂层反射出幽蓝的光,直刺我胸前的量子粘液纹路中心。那里是能量循环的枢纽,就像人体的心脏,一旦被切断,归墟位仪构建的能量网会瞬间失去平衡,之前注入的所有能量都会像决堤的洪水般反噬,不仅时空通道会重新打开,甚至可能引发半径百米内的空间坍塌,整个实验室都会被卷入时空乱流。
我几乎是凭着肌肉记忆侧身,同时左臂像弹簧般弹起挡在胸前。基因剪辑刀的刀刃毫无阻碍地刺入我的小臂,冰冷的金属触感瞬间穿透皮肤、肌肉,直抵骨膜,紧接着是神经被切断的剧痛——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同时扎进骨髓,又像是被毒蛇的獠牙死死咬住。鲜血顺着刀刃的凹槽喷涌而出,呈喷射状溅在量子粘液纹路上,蓝色光点立刻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滚烫的烙铁遇到冰水,粘液纹路的光芒瞬间暗淡了几分。但我不敢停下注入能量的动作,归墟位仪的显示屏上,能量网的完整度已经达到92%,时空通道的直径只剩下不到半米,通道内的古铜色气流几乎已经断绝,只要再坚持三十秒,通道就能彻底闭合,这场危机就能暂时画上句号。
手臂上的疼痛越来越剧烈,像有一把生锈的锯子在缓慢切割我的骨头,鲜血已经浸透了我的白袍袖口,顺着指尖滴落在地面的金属板上,形成一个个暗红色的圆点,这些圆点又逐渐汇聚成细小的血溪流向实验室的角落。我能感觉到量子粘液的能量流动开始变得滞涩,刀刃上的反能量涂层还在释放某种高频干扰波,试图破坏纹路的分子结构,粘液表面的蓝色光点跳动得越来越微弱。但显示屏上的数字还在缓慢上升——93%、94%,金色通道的光芒已经微弱到几乎看不见,只有边缘还残留着一丝淡淡的光晕,像风中残烛,随时可能熄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冷汗顺着额头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流浪汉见我没有停手,眼中的疯狂更甚,血丝像蛛网般布满了整个眼球。他嘶吼着拔出基因剪辑刀,刀刃上还挂着我的皮肉和神经纤维,鲜血顺着刀身往下淌,在他的手背上积成了小水洼,又滴落在地上。“你以为能拦住我?”他的声音里带着歇斯底里的绝望,像是困兽最后的哀嚎,再次挥刀朝我刺来,这次的目标不再是量子粘液纹路,而是我的咽喉——显然他已经放弃破坏能量网,转而想直接杀死我这个能量注入者,只要我死了,能量网自然会失去控制。刀风带着一股腥甜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速度比上一次更快、更狠。
我早有准备,在他拔刀的瞬间就调整了重心,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一道弧线,身体像被弹簧弹开一样向左侧滑出半米,刚好避开刀刃的轨迹,刀刃几乎是贴着我的鼻尖划过去的,带来一阵刺骨的寒意。同时我的右手闪电般探出,像铁钳一样抓住了他握刀的手腕——他的皮肤滚烫,像是在发烧,掌心传来一阵细微的震颤,那是生物电火即将爆发的征兆,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静电。我没有犹豫,立刻发力将他的手臂往身后扭,肘关节传来“咔哒”一声轻响,像是骨头错位的声音,流浪汉发出一声痛呼,身体却还在剧烈挣扎,试图用膝盖顶我的小腹,他的另一只手也疯狂地抓向我的脸。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他掌心的生物电火突然爆发——淡紫色的火焰毫无预兆地窜起半米多高,温度高得惊人,瞬间就烧穿了我白袍的袖子,火焰贴在我的手臂上灼烧,像是有无数只毒蚂蚁在啃咬皮肤,又像是被滚烫的烙铁按压。麻痛感顺着神经迅速蔓延到肩膀,让我的手臂几乎失去知觉,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起来。我咬紧牙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将他的手臂狠狠按在旁边的实验台上,“砰”的一声闷响,实验台上的试管被震得摔落在地,蓝色的液体洒了一地,发出刺鼻的化学气味,与血腥味、焦糊味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呕。
基因剪辑刀从流浪汉的手中滑落,掉在金属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当啷”声,在空旷的实验室里回荡,像是丧钟的回响。我喘着粗气,胸口剧烈起伏,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生物电火造成的灼痛感和神经断裂的剧痛交织在一起,像两条毒蛇在啃噬我的身体,让我眼前阵阵发黑,几乎要栽倒在地。“你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我看着被按在实验台上的流浪汉,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归墟能量网的完整度已经98%,时空通道马上就要关闭,秦始皇永远也不可能从通道里出来了,你的痴心妄想该结束了。”
流浪汉的身体僵了一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随即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沙哑而尖锐,像是生锈的铁片在摩擦玻璃,听得人头皮发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他的肩膀剧烈地抖动着,笑声里充满了疯狂和绝望,眼泪甚至从眼角流了出来,混着脸上的灰尘和血污,在脸颊上留下两道黑色的痕迹,看起来格外诡异。“失败?”他停下笑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得意,仿佛我才是那个陷入绝境的人,“你以为关闭通道就结束了?太天真了!你根本不知道我们为了这一天准备了多久!”
我的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强烈的不祥预感,像冰冷的毒蛇缠上了心脏,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带来一丝刺痛。流浪汉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一字一句地说道,每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在你刚才强化能量网的时候,时空通道因为能量波动出现了一道纳米级的裂缝——秦始皇的灵魂碎片就是通过那道裂缝,悄无声息地转移到了你的身体里,你现在就是他的新容器!你以为你驱散的是全部意识?不,那只是冰山一角!”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开,我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要跳出胸腔,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体内突然传来一股陌生的能量——那股能量冰冷而厚重,像是从千年古墓深处传来的寒气,带着腐朽的尘埃味和青铜的锈迹味,从我的丹田位置开始扩散,顺着血管和经络像潮水般蔓延到四肢百骸。我能清晰地感觉到,有另一个意识正在我的大脑深处逐渐觉醒,像是沉睡了两千年的巨兽正在苏醒,它带着帝王的威严和暴戾,试图将我的意识彻底吞噬,占据我的身体。
我立刻集中全部的意志力,像筑起一道堤坝一样试图压制这股陌生的能量。但它实在太强大了,我的意识像是狂风中的烛火,随时都可能被吹灭。陌生的记忆碎片开始在我的脑海里疯狂闪现——宽阔的阿房宫宫殿,梁柱上雕刻着繁复的龙纹,地上铺着昂贵的西域地毯;跪拜的群臣穿着黑色的朝服,头低得几乎贴到地面,口中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青铜鼎里升腾的烟雾缭绕,里面煮着不知名的祭品;战场上的厮杀声震耳欲聋,士兵们的惨叫声、兵器的碰撞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鲜血染红了大地……这些都不是我的记忆,却清晰得仿佛我亲身经历过一样,每一个画面都带着强烈的冲击感。归墟位仪的显示屏上,能量网的完整度突然停滞在99%,蓝色的光芒开始不规则地闪烁,像是受到了某种强大的干扰。
我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没有任何异样,但体内的陌生能量却越来越强,已经开始影响我的肢体动作。我的左手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手指弯曲成一种奇怪的姿势,像是在握住一把无形的权杖,这是我从未做过的动作,充满了帝王的威仪。流浪汉看着我的样子,笑得更开心了,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一朵腐烂的菊花:“没用的,灵魂转移一旦完成,就再也无法逆转!你很快就会彻底变成秦始皇,你的意识会被永远囚禁在黑暗里,到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回到他的时代,重现大秦的辉煌!”
我咬着牙,牙龈都快要咬出血来,强行用意志力将左手按回身侧,手臂上的肌肉因为用力过度而突突直跳。同时我加大了对归墟位仪的能量注入,试图用外界的能量来压制体内的异动。显示屏上的数字终于开始跳动——99.1%、99.2%,时空通道的最后一丝光晕也开始变得不稳定,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会消失。但体内的陌生意识也越来越清晰,我能听到一个威严而苍老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回荡,用一种古老的秦地方言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具体的意思,但能感觉到其中不容置疑的命令和至高无上的威严,那声音仿佛能穿透灵魂。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血,鲜血已经染红了大半个袖子,生物电火造成的灼痛感已经麻木,但体内两种意识的冲突却越来越激烈,我的大脑像是要被撕裂一样疼痛。我知道必须尽快完成能量网的强化,彻底关闭时空通道,否则一旦陌生意识完全占据我的大脑,后果不堪设想,不仅我会消失,整个世界都可能陷入混乱。我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能量注入上,排除脑海里的杂念,量子粘液纹路再次亮起刺眼的蓝光,能量顺着纹路像奔腾的河流一样快速涌入归墟位仪的核心,仪器发出一阵轻微的嗡鸣。
2. 容器觉醒:体内意识的生死拉锯
显示屏上的数字终于跳到了100%,归墟位仪发出一阵低沉而稳定的嗡鸣,能量网瞬间展开,像一张巨大的透明蛛网,将时空通道彻底覆盖。通道内的最后一丝金色光晕如同被掐灭的火焰般消失不见,原本扭曲的空间恢复了平整,空气中的青铜锈味也随之消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实验室里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我身上的血腥味以及生物电火留下的焦糊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刚想放松,刚想松开按在流浪汉身上的手,体内的陌生能量却突然爆发——那股冰冷的能量像海啸一样席卷了我的全身,瞬间冲垮了我意识的堤坝,我的意识被瞬间淹没在黑暗里。眼前的景象开始剧烈扭曲,实验室的天花板变成了宫殿的穹顶,上面雕刻着日月星辰和龙凤图案,镶嵌着无数颗夜明珠,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周围的实验台变成了跪拜的群臣,他们穿着黑色的朝服,手里捧着笏板,身体瑟瑟发抖;我甚至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穿着沉重的黑色龙袍,上面用金线绣着五爪金龙,龙袍的料子顺滑而昂贵,手里还握着一把冰凉的青铜剑,剑身上刻着复杂的花纹。
“朕终于回来了!”那个威严的声音在我的脑海里响起,这一次我听懂了,那是带着古老秦地口音的汉语,充满了帝王的霸气和久居上位的傲慢。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行动,右脚向前迈出一步,步伐沉稳而威严,左手抬起,做出了一个挥手的动作,仿佛在对下方跪拜的群臣下达命令。流浪汉看着我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狂热的表情,眼睛里闪烁着近乎痴迷的光芒,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跪倒在地:“陛下!您终于苏醒了!逆时会的兄弟们为了这一刻付出了无数牺牲,我们都在等着您带领我们重建大秦,统一天下!”
我想反抗,想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想对着那个声音怒吼“你不是我”,但我的意识却像被囚禁在一个坚固的牢笼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做出各种陌生的动作,发出不属于我的声音。“逆时会?”“我”开口说话了,声音还是我的,但语气却充满了威严和不屑,仿佛在谈论一群微不足道的蝼蚁,“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凡夫俗子罢了,不过既然帮了朕苏醒,朕可以赏你们一个活路,让你们成为朕重建大秦的功臣。”流浪汉立刻不停地磕头,额头磕在金属地面上发出“砰砰”的响声,很快就渗出了鲜血:“谢陛下恩典!谢陛下恩典!奴才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就在这时,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是我的导师,林教授。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归墟能量理论》,正在实验室里给我讲课。他曾经严肃地告诉过我:“归墟能量不仅能关闭时空通道,其本质是一种纯净的时空能量,还能净化附着在生命体上的陌生意识体,只要能找到能量网的核心共振频率,就能引导外界的归墟能量进入体内,像冲刷污渍一样驱散外来的灵魂碎片。”这个记忆碎片像一道光,照亮了我被囚禁的意识,我立刻开始回忆林教授教过的能量引导方法,试图在混乱的脑海中找到归墟能量网的核心频率。
“朕要先看看这个时代,看看这两千多年来,天下变成了什么样子。”“我”转身走向实验室的大门,脚步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所有人的心跳上,完全不像平时轻快的我。我的意识在拼命挣扎,像溺水者试图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试图影响身体的动作,哪怕只是让脚步慢一点也好,给我多一点时间找到核心频率。终于,在“我”的手即将握住门把手的瞬间,我感觉到了归墟能量网的波动——那道透明的屏障还在实验室的中央,散发着微弱而稳定的蓝色光芒,频率像钟摆一样规律,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我集中全部的意识,像雷达一样捕捉着那道频率,试图与归墟能量网建立连接。一开始没有任何反应,那股冰冷的能量在我的体内形成了一道厚厚的屏障,像铜墙铁壁一样阻止我与外界的能量接触。但我没有放弃,回想起林教授在课堂上说过的话:“能量的本质是共振,无论是声波还是光波,只要找到相同的频率,再微弱的能量也能引发巨大的反应,就像共振能震碎玻璃杯一样。”我开始调整自己的意识频率,让它像调频收音机一样,逐渐向归墟能量网的频率靠近,过程中我的大脑传来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