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无奈摇头,低声对李逋道:“公子这般行事,倒显得咱们像是来打劫的。”
李逋嘀咕道:“蚊子再小也是肉嘛。”
言罢,二人登上四楼。
李逋环顾四周,见四楼空间可比一楼小许多,但装饰更加奢华。
面前七十二席错落有致排开,每席皆有名士端坐,或举杯论诗,或敲杯弹唱,或三五成群大袖起舞,好一片风雅气象。
不知是谁说了句:“快看,三楼来人了。”
众人齐齐看向李逋和王猛,但谁都没有起身相迎。
李逋直接走到魁诗前,只见银绸上写着一首《景国谣》:
稚子骑竹望北斗,文叟指月说景州。
昔年燧甲埋陇亩,今见星芒照耕牛。
银汉西流转玉漏,清辉漫过珊瑚钩。
欲问太平何处是?满城灯火映江流。
李逋看完魁诗,才恍然大悟——并非鲍参军的诗不如这首诗,而是四楼换了作诗的主题。
他对王猛道:“景略,快快快,别浪费时间,赶紧写!“
王猛刚抓起狼毫笔,就听角落里传来一声嗤笑:“哪来的两个野娃子,上来就敢挑战谢兄大作?“
李逋转头看去,只见一个宽衣博带的男子正轻蔑地望着他。
那被称作“谢兄“的男子摆摆手:“陈兄莫急,此人能从三楼上来,想必应有些小本事。“这话表面大度,实则暗含讥讽,分明是在嘲笑李逋自不量力。
李逋心里暗暗记下这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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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开始念,王猛写下李白的《静夜思》交给诗奴评判。
随后李逋再次朗声吟诗:“稚子骑竹求糖人,老叟指月骂税银。去岁铁犁熔做甲,今年官差牵耕牛。银汉西流照白骨,清辉漫过血骷髅。欲问太平何处是?满城缟素哭江流!”
“大胆!”那陈姓文人拍案而起,可话还没说完,就见魁诗银绸轰然落下。
婢女高声宣布:“李公子夺魁,直上七楼!”
满堂哗然,首座谢姓文士手中的玉杯“啪“地掉在地上,他嘴唇微微发抖:“这…这不可能,我要看诗!”
李逋没功夫跟他们闲扯淡,拽着王猛直奔七楼。
在他身后,魁诗缓缓升起,众名士只见上写: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有人不服:“此乃小儿之作,安能夺得魁诗!”
“住口!”那谢姓文士呵斥,失态的跌在座位上:“寥寥二十字,直如白话,然情致却九转回肠,滋味无穷。”
又一人道:“此诗如桃花飘落,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天地韵律。”
又一公子起身对侍从喝道:“来人!将我诗作撤下。此诗当头,真真羞杀我等!”
不论他们如何评说,再看此时李逋刚踏上七楼的台阶,突然“哎呀“一声顿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