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2章 老子不传功,传的是活法!

我盯着他泛红的眼尾,突然想起二十年前在绿柳山庄,他这样的年纪,该是蹲在墙根玩石子的。五星好评,记得给。我拍他肩膀,他的肌肉硬得像块铁。

消息比风还快。

次日晌午,废市外的土路上就排起了长队。

有农夫拖着瘸驴,驴背上绑着两袋谷,说多扛二十斤就能让娃多吃顿干饭;有穿素裙的寡妇,怀里揣着把剪刀,说夜里听见响动能跑得更快些;最让我鼻酸的是瞎眼老匠,他柱着根竹杖,竹节被摸得发亮:我听声走路准得很,您信我,保准把信送到。

药婆子熬红了眼,用炭笔在牛皮纸上画路线图。

她手抖得厉害,画歪的线就用口水抹了重画:这是一星单,送药到邻村;这是三星单,过野狼沟;五星单...她抬头时,眼尾的皱纹里全是光,得护着阳井水过疫区。

黄沙客带着徒弟们巡街登记。

他从前是天机阁的探子,总板着张脸,此刻却摸着接单簿直乐:原来说侠之大者,得是飞檐走壁的神仙。

敢情咱们这些泥腿子,也能当侠?

第一支送命队出发那天,我站在城门口。

五个人,三十坛阳井水,排头的是铁脚七。

他把水坛捆在背上,冲我晃了晃腰间的铜铃:张哥哥,等我回来,您得给我娘舀碗热汤!

铜铃声渐远时,赵敏的飞鸽落在我肩头。

她的信笺染着龙涎香,字迹却像刀刻的:观星子启动天机锁,三日内必有星陨。末尾画了朵带刺的玫瑰,是她的暗号——别停,继续烧。

我摸着信笺笑了。

这丫头,明明在南方牵制天机阁耳目,偏要装得云淡风轻。

可我知道,她赌的是民间自发的火种,能烧穿那些破规矩。

当夜,我潜入镜湖残脉。

这里曾是明教藏功洞,如今只剩半池浊水。

我盘坐在湿石头上,引动掌心的金丝——那是初代教主留下的烙印,此刻正发烫,像块烧红的铁。

阳种术不该是我一个人的火。我闭着眼,把对阳井的感应拆成丝,再编成网。

就像从前送外卖时,系统自动派单,现在要让受术者自己感应哪里需要阳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