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诚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无声地落泪着，眼泪沾湿了乌克娜娜的衣襟。

“真乖。”

乌克娜娜在若诚脸上温和地亲了一口，拿过湿巾帮若诚擦着脸，微笑道。

若诚抬起早就发麻的手臂，将手指搭在乌克娜娜的手腕上，轻轻拉了拉，恳求道：

“娜娜。你不要再那样想了，我不能没有你。”

乌克娜娜低声笑了一下，体贴地把若诚的手搭在自己的腰上，温声道：

“我们都不能让时间流转，去改变过去发生的事情。”

“不然，我肯定会不顾一切，跑到遗忘之地把你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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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拆开护肤品，并指取了一些，缓缓涂在若诚刚才哭到涨红的脸上。

冰凉滑腻的触感让脆弱的皮肤重新舒缓下来，眼泪流过的地方也不再那么刺痛。

“别去那儿！那里......”

若诚一时之间想不到合适的词。

混乱、肮脏、无序、低贱、贫瘠、罪恶、恶心......

她还出生在那里的......

若诚怯生生地用指尖摩挲着乌克娜娜的衣角，吸了口气，说：

“那里不好。”

乌克娜娜自然清楚若诚这个小动作的意思，只一眼，就看清了她在想什么。

她放下别的东西，用湿巾仔细净了手，这才捏着若诚的鼻尖，轻轻晃了晃，说：

“若诚很好，不要自卑。在我看来，若诚也很耀眼。”

若诚仍然不敢看她。

她安静地，就像是一只受了委屈却不敢倾诉的受伤小兽。

“若诚，现在的我不是你的幻觉，时间带走了你的过去，也把你带到我的身边。”

乌克娜娜的眼底泛起一层薄雾，却强忍着没有落下，微笑道，

“不要再沉溺于过去了，我真的会很心疼。”

“但也不要着急，这种事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

她抚摸着若诚的眼睛，周身也不再出现慑人的威压，只莞尔一笑，如往常一般亲和，说：

“如果若诚背着姐姐，偷偷惩罚自己的话，姐姐也不知道自己会做点什么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