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贩毒交锋暂落幕,疑犯消失监控处

“三分钟。”林天局长的全息投影在数据乱流中扭曲变形,他背后的电子地图正被血色警报区域蚕食,“证物室报告,曲鹏飞的心脏标本出现异常生物电活动。”

苏铭的指尖在虚拟键盘上敲出残影,神经接口因为过载冒出焦糊味。

他强行切入医院监控系统的底层协议,在某个尚未被感染的子文件夹里找到段被压缩的备份录像——画面里戴口罩的护工正在电梯里调整鬓角,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硅胶面具边缘翘起2毫米的缝隙。

“面部重建。”安权将护工的眼间距数据导入建模系统,当虚拟骨骼逐渐覆盖血肉时,王虎突然倒吸冷气——重建后的颅骨与周石锐的扫描图误差值仅有0.7毫米。

苏铭却盯着护工胸前的工牌:“看紫外线防伪码。”他将光谱调到不可见光波段,本该印着医院标志的位置,赫然是半枚带螺纹的金属扣全息投影,“周石锐在向我们炫耀他的犯罪艺术。”

技术科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中央空调出风口飘来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味。

苏铭将监控录像拖回原点重新播放,这次他把注意力集中在游客的面部肌肉运动——任何硅胶面具都会在颧肌收缩时产生0.05秒的延迟。

霓虹灯下的游客在八倍速中化作斑斓的色带,爆米花摊位升腾的热气在红外成像里呈现诡异的蛇形纹路。

苏铭的视网膜上跳跃着十七组并行分析数据,当某个背包客抬手擦汗时,他突然按下暂停键。

“放大他耳后的阴影。”画面定格在21:13分,背包客的金发下隐约可见蜈蚣状疤痕。

但当苏铭将画面增强到像素级,却发现那道疤痕的末端有个不自然的直角转折——这是全息投影覆盖皮肤时特有的光学畸变。

安权突然将手按在防弹玻璃上,雨水在他掌心下方晕开血色光斑:“停车场冷藏车的行车记录仪恢复了部分数据,周石锐在离开前……”他的喉结剧烈滚动,“车载冰箱的温度曲线显示,他在运输途中调整过三次冷藏模式,每次间隔正好是心脏标本的窦房结放电周期。”

苏铭感觉后颈汗毛根根竖起,三个月前在生物电池黑作坊看到的场景突然在眼前闪回——那些浸泡在培养液中的心脏仍在规律跳动,淡绿色溶液里漂浮的神经节突触像水母般舒展收缩。

“第三次循环。”他嘶哑着嗓子调出曲鹏飞坠楼后的所有监控角度,这次着重观察医护人员的手部动作。

当某个护士弯腰捡听诊器时,他突然发现对方的发际线处有细微的颜色断层——这是佩戴发套时常见的破绽。

王虎的惊呼声和系统警报同时炸响:“住院部七楼的烟雾报警器被触发了!”监控画面里,某个正在给病人换药的护士突然僵住,她的鬓角在应急灯照射下泛起硅胶制品特有的冷光。

苏铭的瞳孔收缩成针尖大小,他认出这个护士三天前曾出现在心脏外科的排班表上。

当他把该护士的面部特征导入数据库时,生物识别系统却弹出【权限不足】的警告——这在整个公安系统里都是从未发生过的异常状况。

防弹玻璃上的雨痕突然开始逆流,某种超越物理规律的恐怖景象让安权后退半步。

小主,

苏铭的神经接口迸出电火花,他在疼痛中捕捉到关键线索:该护士在二十七个监控画面中出现过,但每次都会巧妙利用医疗器械的反光遮挡耳后区域。

“他在嘲笑我们。”苏铭扯掉已经发烫的神经接口线缆,带血的生物电凝胶滴落在键盘上,“所有监控排查都存在一个致命预设——我们默认嫌疑人需要全程伪装。”

当他将周石锐的颅骨扫描图与医院建筑平面图叠合时,突然发现某个惊人的事实:曲鹏飞病房正上方的通风管道尺寸,恰好能容纳去掉硅胶假体后的周石锐自由穿行。

而那些被篡改的监控录像里,永远缺失了天花板角度的画面。

林天局长的全息投影突然扭曲成马赛克,他的声音伴随着数据流的杂音传来:“特警队已经封锁医院,但我要提醒你们……”话未说完,主屏幕上的监控画面突然全部跳转到实时影像——那个被锁定的“护士”正在摘下医用口罩,嘴角咧开的弧度超出人类面部肌肉的极限。

苏铭的指尖悬在紧急呼叫按钮上方0.5厘米处,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警服领口。

在第八次回放坠楼监控时,他突然注意到某个撑伞路人的伞骨折射角度异常——那柄黑伞的金属骨架在雨中泛起的冷光,与周石锐风衣纽扣的材质光谱完全吻合。

暴雨砸在技术科穹顶的声响突然变得规律,就像某种加密摩斯电码。

当苏铭将雨声频率导入解码程序时,防弹玻璃上的水痕竟自动排列成基因螺旋结构——这是三个月前黑市缴获的生物电池核心代码。

“王虎,把医院所有患者的入院记录……”苏铭的指令戛然而止,他的瞳孔倒映着主屏幕上突然弹出的新画面:那个被锁定的“护士”在摄像头前缓缓撕开面部皮肤,裂缝中露出的却不是血肉,而是某种跳动着生物电火花的金属纤维。

安权手中的加密通讯器突然传出刺耳忙音,所有正在运行的追踪程序同时崩溃。

苏铭在系统黑屏前的瞬间,看到最后一段未加密的数据包——那是周石锐被捕时留下的脑电波图谱,此刻正在与实时监控中的“护士”生物特征完美匹配。

暴雨声中,技术科的备用电源嗡嗡启动,泛红的应急灯光里,十七块监控屏幕开始同步倒计时。

苏铭扯过安权手里的全息平板,在倒计时归零前强行截取到半帧画面:伪装成护士的周石锐后颈处,青灰色尸斑正在渗出淡绿色培养液……(接续前文)

暴雨在防弹玻璃上炸开细密的裂纹,苏铭的太阳穴随着警报频率突突跳动。

他第三次将监控画面切回21:07分,十六块悬浮屏在视网膜上投射出幽蓝的网格线,每根线条都在鬓角与下颌结合处收紧成蛛网。

“放大到毛孔级。”他咬开一支生物电增强剂的密封盖,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灼烧神经。

全息屏幕上爆米花摊位的霓虹灯牌突然渗出血色光晕,戴着兔子耳朵的女孩耳后绒毛在32倍速下化作颤动的银丝。

王虎的转椅在地面擦出刺耳的吱呀声:“第三辆婴儿车出来了。”他调出热成像对比模块,硅胶假体在红外光谱里泛着不自然的青紫色,“但孕妇的胎心监测显示……”

“是仿生脉冲器。”苏铭截断他的话,将孕妇扶腰的动作分解成278帧画面。

当她的左手第五次掠过小腹时,袖口露出的腕表表面闪过军用级钛合金特有的冷光——这是周石锐去年在曼谷黑市拍下的藏品。

安权突然将手按在全息地图的江淮气旋图案上,那些代表卫星轨迹的弧线正在医院上空纠缠成DNA螺旋:“半小时前锁定的七个红点,有三个突然出现在方特欢乐世界的排水系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