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协的一位老同志提起刘青山的《回答》,说那句“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在作协内部传疯了,好多年轻干部都抄在笔记本上。
“年轻人有锐气,敢说真话,这是好事。”
王社长感慨道,“我们这些老家伙,就怕你们被磨平了棱角。但记住,锐气得裹着分寸,就像这黄酒,烈劲儿藏在甜里,才够味儿。”
刘青山举杯,敬了王社长一杯:“您的话我记着了。分寸里的锐气,才是真本事。”
席间,
于司长忽然想起什么,笑道:“说起来,曼妮昨天还跟我说,在火车上跟你聊了一路西方诗歌,她回来就翻出你诗集里的句子,说比艾略特的《荒原》多了股子活气。”
刘青山愣了愣,随即笑道:“曼妮同学对西方文学的理解很深,她跟我讲叶芝的象征主义,倒是给了我不少启发。”
“那丫头就是太爱钻书本……”
于司长眼里带着父亲的柔和,“你们都在燕京大学读书,以后可以多交流交流,比闷头看书强。”
刘青山应了,心里却莫名想起昨夜的梦。
于曼妮为什么也会穿着婚纱,出现在他和朱霖、宫雪拍照的地方?
她虽然拿着照相机,但并不一定就是摄像师啊?
哪有穿婚纱的摄像师?
莫非……
刘青山突然心动一动,他甩了甩头,把这荒诞的念头压下去,又低头喝了口酒。
晚宴快结束时,
王社长笑着说道:“明天上午十点,在外滩的和平饭店见外媒,那里环境敞亮,也不寒酸。屠岸,你陪青山过去,外部会派两位同志协助,有啥情况随时沟通。”
“好嘞!”屠岸应声。
走出那栋民国洋房时,夜色已经浓了。
伏尔加轿车缓缓驶在林荫道上,车窗外飘来桂花的甜香。
刘青山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心里像揣着块温热的石头,既有面对挑战的紧张,也有被认可的踏实。
“青山。”
屠岸侧过头,“今天表现不错,领导们都挺满意。”
刘青山笑了笑:“多亏你提前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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