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铭琪眉头紧锁低声说道:“出城?现在城里全是暴民,根本不可能!要是能上到城墙,或许还有机会。”然而,他心中清楚得很,城门口附近的登城步道早已被暴民占据,想从那里上去几乎是天方夜谭。
刘伯谦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一丝冷静和深思。“是啊,如果能上城墙,只要一根七米左右的绳子,悬绳而降,就能逃出去。不过……”他的目光扫过众人,“这护城河可不简单,宽达两米,水深且急。就算下了城墙,也得稍微懂点水性才行。”
就在这时,福伯端着两碗热腾腾的粥走了进来,脚步轻缓却带着几分焦急。“少爷,你们是在烦恼怎么上城墙吗?”他的声音虽低,但语气中透露出一种关切与担忧。
“嗯,福伯,这是什么?”刘伯谦接过粥,低头一看,发现白粥表面漂浮着几片绿色的叶子,不禁好奇地问道。
福伯笑了笑,解释道:“这是苫菜,有点苦,但清热解毒。现在天气炎热,我怕少爷被暑气侵袭,所以特意加了些进去。”
“哦,没想到铭琪你家主仆关系如此融洽啊。”刘伯谦感叹了一句,语气中似乎还带有一丝羡慕。
“大人,您这话可不对。”福伯摆了摆手,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少爷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这是我分内的事,有什么不该做的呢?”
“福叔,你说我们有办法上城墙吗?”何铭琪忍不住问道,声音中透着一丝期待。
“哎呀,我哪有什么办法。”福伯摇了摇头,略显不好意思地说道,“不过,我想起一件事,不知道对你们有没有帮助。”
“什么事?”何铭琪有些疑惑地看着福伯,平日里福伯很少出门,怎么会知道关于城墙的事情?
福伯压低了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少爷,你还记得四月初中旬那段时间天天都在下雨吗?”
何铭琪一愣,随即皱起了眉头。“怎么可能忘记?第一次天仙江决堤就是在那个时候……怎么突然提这个?”
“我记得那时候,有衙役向大人禀报过,内城墙因为连绵大雨,墙基失修,导致内城墙塌了一段。我想,我记得当时少爷你被连绵的洪灾所扰,根本无心理会,想来那塌掉的地方应该还在。”福伯沉吟片刻,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