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叔,你别胡说!城墙塌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何铭琪慌忙打断,生怕刘伯谦认为自己玩忽职守。
“老爷,我真的没胡说!”福伯毫不退缩,继续说道,“这事发生在四月的时候,是申屠带的那群衙役中的纪和去查看的,我还记得很清楚。”
刘伯谦的目光转向何铭琪,带着几分质询。“真的有这回事?”
何铭琪脸色一变,声音逐渐低了下来。“大人,四月的时候确实因为连续的大雨,雨水透过砖缝渗入墙中,导致夯土吸水松散……我当时本想派人调查,可是天仙江决堤后,之后我一直在忙着赈灾和合堤,就把这件事给……搁置了……”
“何铭琪!”刘伯谦猛地站起身,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你知道你的行为是什么吗?还好舟航在内陆,不在边疆!要是这种疏于军备的事情发生在边境,会造成多少百姓流离失所?我告诉你,砍了你的脑袋都算轻的!”
何铭琪大气不敢出,额头上的冷汗直冒。他知道,这次确实是自己的疏忽。
“好了,也许这塌了的城墙反而是我们的机会。”刘伯谦稍稍平复了情绪,冷静地分析道,“那些暴民昨天才掌控城防,说不定还没注意到城墙破了的事。我们可以试着利用那个塌方的地方爬上城墙。”
“福伯,你知道塌方的城墙离这里远不远?”刘伯谦转头看向福伯,语气中带着几分迫切。
“不远,就在城西。”福伯急忙回答,“城西段的城墙长约一万一千一百七十四米,离城西作坊区不过一千七百米的距离。”
“还不算太远。”刘伯谦点点头,转身对何铭琪吩咐道,“名琪,你让申屠他们搜集一些绳子。”
“大人,你是想……”何铭琪惊呼了一声。
“没错,我想今晚就走。”刘伯谦肯定了何铭琪的猜测,“我担心暴民一旦开始在城墙上巡逻,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要这么急吗?要不要先派人去查看一下?”何铭琪有些犹豫。